门意远带杨元去了学堂,如今学堂来了这些人,年后周边州县的读书人家知道后,立马准备把读书的子孙送到崖州学堂。
京里翰林院的庶吉士来当先生,还有个探花,百年不遇,求都求不来。
崖州学堂束脩又不贵,所以造成了崖州有史以来第一次人满为患。
很多人走关系送礼送到葛县令那,生怕自家孩子进不了学堂。
葛县令礼物一概不收,学堂外贴了张告示:择优录取,而且不限出身。
一些大商户人家听说了,立马给孩子报名,快马加鞭把送在外地的子孙接回来。
所以归老侯爷年前也就搬到女儿庄子里去住了,不在那凑热闹。
眼看着以后学生就要多,不像之前乱七八糟,葛县令和廖探花商量,学堂总得有个负责人吧,山长没有也得有个学正。
他想让廖探花担任,廖探花举荐门意忠。
葛县令任命并且往朝廷上报一份任命书至于怎么招生他就交给学正不管了。
定的过了二月二初三入学考试,葛县令又和廖探花商议,学堂扩建,择优录取那还有其他的学子想入学怎么办?
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政绩,于是他放
出风去学堂扩建广招学生,要是有百姓捐款呢,就建大点,学生也能收得多点。
当然放出风也不是他,是他找的人。
于是呼啦一帮排队捐款的,最让葛县令感动的是之前那帮最早来混吃混喝的后面每天拿着菜的老翁老妪们也来捐款了。
虽然不多二两三两的,他们很自豪地说在自己家乡建学堂,而他们作为学堂的人,(这话听得葛县令嘴角直抽抽)以后自己的儿孙也得在学堂里读书,所以他们必须尽一点心。
还有个寡妇,靠给别人织补衣服洗衣服为生,也捐了五两。最早学堂收学生这个寡妇就把自己十岁的儿子送到学堂里读书,还不吃食堂的饭,自己带饭。
唐老太太听说之后也捐了一百两,并让人把那寡妇带回家,她送了寡妇一个织布机,要教会寡妇学织布,以后织的布收了。
经过这一年,门家女眷也不像刚来那会人心恐慌,现在也接受了事实,安定下来,做好了子孙后代都在这生活的打算。
弗朗西斯科又开心又苦恼。
开心的是学堂里终于都是有学问的人,不再是那帮老翁老妪们唱唱跳跳,和菜市场买菜似的展
示他们的蔬菜瓜果。
苦恼的是没有一个人听他传教。来了个老侯爷和他住一起,天天晚上睡觉打呼噜,而且说什么入乡随俗,让他拜菩萨。
给他介绍了一个神仙,太上老君,他一查,这个神仙是炼丹的。
弗朗西斯科郁闷,他不是神仙他也会炼丹的好不好?
为了不让老侯爷小瞧,弗朗西斯科去找葛县令,说能不能给他单独安排了住处,最好能够安静点的,远一点都不怕。
葛县令还真想把洋先生挪出学堂住,他已经领教了洋先生的执着,见人就说他的上帝。
有一次不知怎么夫人来学堂,也被洋先生抓住,讲了一下午的上帝。
晚上到时候葛县令问夫人,“你听了一下午听明白了吗?”
夫人说道:“听明白了,他们的神仙只有一个,而且不会做法,尽吃苦了,他的儿子还被别人钉在树桩上。”
葛县令以为夫人是对这些家庭悲苦事感兴趣,谁知夫人接下来说道:“弗朗先生非常有趣,他最近学了很多成语,就是用得乱七八糟。难怪春兰回来说香芹说的,说他外祖父最近文绉绉出口成章,说的成语也乱七八糟,估计都是
和弗朗先生学的。”
葛县令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早就发现老侯爷从和弗朗先生住一起之后就开始乱说成语。
有一次夸他,葛县令都一愣,还想着老侯爷是不是讽刺他,后面听多了就知道了是跟弗朗先生学的。
现在的学堂不是乱糟糟,那帮老翁老妪们很自觉不敢来学堂显摆他们的菜。
听说学堂旁边加盖学堂,来干活的人都是崖州本地的乡里乡亲。
他们商量好了,要给干活的人送饭。
门意远带杨元到学堂的时候,是那帮庶吉士们跟弗朗先生学洋话。
他们过年休息到初六,就开始跟着学了。
对于这个弗朗西斯科还是很激动的,每天上午教语言,下午教其他的。
杨元一进去所有的人都很吃惊,以为门二老爷从哪请来了一个先生。
就是这个先生长得太好看了吧。
廖探花也打量杨元,他从十五六走到哪都非常引人注目,但来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鹤立鸡群。
他闻到一丝淡淡的药香,知道这位不是药商就是大夫。
门意远介绍是个大夫来这和洋先生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