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仰头去看别人。
却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俯瞰他,对他献上忠诚的臣服姿态。
谢容勾了勾红唇,眼尾扬起一道近乎艳丽的弧度,突然扔下一个响雷,“宴哥,我发现我对你有点好感。”
薄宴愣住了,有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听到这话了,所以大脑给了他一段虚假记忆。
亦或者耳朵幻听了,才听到这么一句。
下一秒,薄宴醒神,管他是不是幻听呢,就算他今天大脑出问题了都得碰瓷谢容,把这话焊死在他嘴里!
“我听到了,你说你对薄宴有意思。”
薄宴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吐息缓慢,凝眸冷静地望着他,实际上手心汗湿,已经准备好下一句碰瓷的话。
“是我说的,不能这么说?”
“我听到了,你否认也没用,弟弟我听力正常,前个月还去体检,报告上没一点问题,就连脑科我也看…”
薄宴嘴先说了一连串话,大脑才接收到谢容那句话的意思,嘴边的话猛地顿住,目光灼热地看着他,无法抑制的胸膛起伏,失去冷静。
灼热得恨不得将谢容融化在里面,他哑声道,“你再说一遍。”
反应真大,谢容唇角上翘,“最后一…”
“等下。”
薄宴打开了手机录音,目光灼灼紧盯着他,“来,弟弟,再说一遍。”
谢容:“……”
该说不说,不愧是薄宴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