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撕了!”
如果没有人穿,他还洗什么呢?
他情绪不稳定,近来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修为的飞跃带来的就是无人忤逆。
他伸手就要撕了这件衣袍,想发疯,想破坏这里,想惹谢容生气。
最好出来骂他、打他,也好过现在这样。
苍凌云没能撕下去,哪怕谢容不在,他的骨子里打上了对他听话的命令。
上一次的教训足够惨烈,让苍凌云的手怎么都下不去。
他只能骂谢容,骂他不洗衣袍,是等着让他来洗么。
骂他为什么又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到他不知道怎么放。
骂他是个骗子。
“你就知道骗苍大爷…”
苍凌云抱着他的衣袍哭得喘不过气,“你…你把修为给我了…”
“没了修为…你怎么出来,你没想出来…”
“我是个傻子,他们都知道…”他抽不上来气,哽咽难言,“只有我会信…”黑瞳失去了亮光,空荡荡地。
苍凌云把自己折磨得没个人样,还是程宜春把他捞了出去。
可对苍凌云这个状态也没办法,抓耳挠腮,以往舌灿莲花的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谁都不是苍凌云,劝他,好像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让一个人认清他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程宜春说不出口。
他只能努力陪着大哥,让大哥别沉溺于无限的难过中,为此还把自己的兔子留给大哥玩。
虽然这个“玩”听上去显得他不太做人,但程宜春发誓,他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小兔子人精一样,说不定能逗一逗大哥呢。
谁知道第二天,大哥的情绪还真好多了。
效果那么厉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