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脾气大,分文不带地跑出去了,流落了街头七个小时。
这七个小时,大概是他受过最大的挫折。
但在身上没什么钱的情况下,沈纵看上了那个古玩摊上的开盖打火机,心有执念,非要不可。
没体验什么生活疾苦的豪门小少爷在那打了一晚工,给老板做体力活,又是出卖美色卖力推销,就为了换走那一个打火机。
当时家里找到他的时候别提多心疼了,于是众星拱月的日子重新回归。
沈纵指腹摩擦着那个打火机,姿态散漫却透着认真,“哥,我看上的就不会变。”
“没有什么淘汰不淘汰,眼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就是看了他一眼,其他的就都入不了你的眼了,你有过被一瞬间击中的感觉吗?”
“很久以前,我找到过一次。”
“现在,”他转了转打火机,笑意盈满眼眸,“我找到第二个了。”
……
谢容其实没什么可忙的,但在不走,张教授的目光都要把他盯穿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张教授嘴里念叨着,摸着下巴一脸修补文物的严肃样,“所以你是后头那小子的嫂子,他哥哥的对象。”
“可这两个看上去对你都不太一般的样子,而且你似乎在弟弟面前更有活力点,对上他哥就冷了点。”
最后,张教授分析,“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搞错了对象,毕竟他们长得一样。”
谢容:…这都什么跟什么。
事实证明,哪怕是教授也免不了八卦。
谢容眼角一抽,“您会把活血宝玉搞错吗?”
这跟活血宝玉有什么关系,张教授摇头,自信无比,“当然不可能。”
他扬唇一笑,“我也不会把钱搞错。”
说完他拍了拍不明所以的张教授的肩,率先离开,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声音自前方飘来——
“老师,再不走,您就要徒步回a大了。”
“这小子。”
张教授瞪大了眼睛,扶好眼镜,急忙去赶车。
回了a大,谢容还以为又是一整个风平浪静的日子时,忍耐多久的朱明明终于出手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