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腿上,越握越紧。
她的手比他小好多,软软的,柔若无骨一般。
唯有指腹那里,有一层薄茧,应当是自幼学琴所致。
萧琰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然后,脖子也红了。
沈栖姻:“萧寒玉,你是第一次牵姑娘家的手吗?”
“……嗯。”他声音低低的。
“难怪。”沈栖姻侧过脸看他,眉眼弯弯:“你脸红了。”
萧琰抿唇。
“耳朵也是红的。”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还有脖子哦……”
“别、别说了。”声音虽沉,但语气却并非命令,甚至还带着一丝央求似的,听得沈栖姻心软,又矛盾地想欺负他。
好玩!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
应该早点和他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还没到武安侯府?
事实是,早就到了!
或者说,是早过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护卫,有眼力见、会来事,能为主子排忧解难那是最基本的。
初四更是其中翘楚。
他一路偷听过来,马车快到武安侯府的时候,他见他们家世子爷和沈姑娘的事还没定下来,当即便一鞭子抽了下去,马车便水灵灵地打武安侯府门前驶了过去。
初四心说,今儿这车门子我可得看好了,两位主子的关系不确定,谁都不许下车!
就这样,他驾着马车,三过侯府而不入。
那侯府门前的小厮都懵了。
眼见是沈栖姻素日坐的马车过来了,他们都跑下台阶来迎候了,谁知竟又走了。
那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马受惊停不下来了?”
另一人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神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就这样晃了人家三次,初四才终于让马停下了。
沈栖姻哪知道这一茬儿啊,下了车便进府,直奔魏恒的院子而去。
不想经过魏恒院前的那处小花园时,竟见一个女子背朝着她的方向站着,眼见着是要跳湖!
电光火石之际,沈栖姻也没多想,完全是出于本能将人拽了回来。
她卯足了劲儿拉回对方,因此并未控制力道,虽是成功救下了人,但两人都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谁知对方非但不领情,竟还冲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颈侧,带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沈栖姻!又是你!”
江寄谣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你吃饱了撑的嘛!谁让你来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