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对沈老夫人说:“您、闭、上、嘴、吧!”
沈栖姻垂下头,面上虽不见什么,眼底却盛满了笑意。
这一家子总有这样的本事,自己只需要给他们开一个头,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从前的沈耀祖是,如今的老夫人更是。
鄂铭甫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夫人可要慎言,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啊。”
他仗着首领太监的身份收些银子,这本无伤大雅。
可陛下赏赐下来的东西,一扭脸就进了他的口袋,那可就彻底变味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掉脑袋,就是把他全家都活剐了都不多!
说话间的工夫,沈夫人总算是封了一个荷包回来,可沈苍塞给鄂铭甫的时候,后者却说什么都不肯收,与方才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他瞧着他们处事傻了吧唧的,保不齐哪日就出事了,他还是别沾边的好。
走了两步,鄂铭甫的脚步却又忽然顿住:“瞧我这记性,差点就给忘了。”
“我也有消息,要与沈医士说。”
闻言,沈苍心里便又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些期待。
沈栖姻作为他的女儿都被封乡君了,便是看在她医治魏三公子有功的份儿上,陛下也应当会对他这个当爹的有所表示吧?
便是不升官,想来官复原职也是不难的。
思及此,沈苍便强压着喜悦道:“不知是什么消息?公公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