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贺珍珍说得遮遮掩掩,婉婉转转的,苏璃听着便给她加工了一下。
当然苏璃并没有改变两个人故事的主线。
只是在一些贺珍珍说得很干涩的地方加了一些形容词,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加丰满罢了。
比如说,贺珍珍说他们两个人原本只是认识,仅仅是那种见过几面的认识。
当然,苏明朗甚至连贺珍珍的脸都有些认不大清楚。
但就是这样,他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碰上了。
那事纯属偶然,但偶然中又透着几分必然。
因为贺秋磊之前负责查探黄国公府造假面膜的事情。
所以贺秋磊挺招人恨的。
那些人对付不了贺秋磊,就把主意打到了贺珍珍身上。
那时候贺珍珍在观音庙里给她逝去的母亲祈福,祭拜。
睡到半夜的时候,却有贼人擅闯她住的禅院,正好苏明朗也在那里,听到动静后,当即拔刀相助。
女子遇险,男子英雄救美,听着似乎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但其实又有一些不一样之处。
因为苏明朗在救过人之后,贺珍珍才发现他身上居然有伤。
贺珍珍还以为是刚刚为了救她所伤,当下很是愧疚,但问过一圈之后才知道,苏明朗是在上山之前就受了伤了。
至于怎么伤的,苏明朗不愿意说。
贺珍珍猜测,他当时应该是在执行什么任务,然后才偶然间去到青云山。
于是英雄救美,变成了美女救英雄。
苏明朗的伤口发作,已然到了不处理就没办法的地步。
贺珍珍刚好跟着苏璃学过一些医术,对付这等外伤还算有些心得。
当下就替他诊治起来。
清理伤口,消毒,上药,吃药,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苏明朗睡了过去。
贺珍珍救人心切,两个人就在一个房间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地苏明朗醒了过来。
贺珍珍照顾了他一夜,趴在床边睡着了。
苏明朗当时就觉得贺珍珍不一样了。
她没想到这个
女子竟然待他这样。
在苏明朗不好意思地道谢时,贺珍珍只是淡淡地用苏璃的话回应了他:
“苏世子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一个为医者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这守着你一夜也是因为你受的外伤很严重,阿璃姐姐说过,这外伤要是处理不及时,容易发炎,夜里要发烧。
我怕你烧起来,所以才……你不必往心里去。”
这不解释苏明朗对贺珍珍已经满满的不好意思。
此番贺珍珍再解释一下,苏明朗更觉得无颜见人了。
他看着贺珍珍,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似乎从未认识过贺珍珍。
在这一刻,他重新认识了她。
别人口中的贺珍珍是一个张扬跋扈,任性妄为的贵族小姐。
她自私自利,各种打骂下人,不敬长辈,不讨人欢心。
但就现在他认识的贺珍珍来看,她却是一个温柔娴淑,知书达礼,还通医术,有仁者风范之人。
这两者,到底哪一个是贺珍珍真正的面目。
苏明朗并没有犹豫太久,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所以他真的就当着你的面这样问你呢,还把对你的观感和印象全都说了出来?”
苏璃自恃自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没想到苏明朗这性子更直,简直就是一个钢铁大直男嘛,什么话都往外冒。
要是说他对贺珍珍说的都是好听的话便也罢了,偏生这前面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贺珍珍此时却是显得十分的豁达。
她低下头娇娇地道:“其实我先前的名声变成了那样,也难怪他畏我如虎。
其实不说是他,就连我自己想起我先前那副模样,也吓得不行。
好在一切已经过去了。”
回首往事,虽然不堪回首,但也许这就是一种历练,也是一种缘分。
“没错,你们这样走一遭,感情倒是更好了。”苏璃听了贺珍珍的经历之后,很为她感到高兴。
贺珍珍还是有些担忧,又有些害羞。
“是这样的没错,不过他家里人好像不太好说
话,也怪不得他们,谁让我以前是那样的名声……”
这也是贺珍珍没有与苏璃说起的原因。
她觉得她跟苏明朗之间可能会无疾而终。
她自己一个人难受也就罢了,不想多一个人一起难受。
苏璃握住贺珍珍的手道:“可老话不是说的吗,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况且造成那样局面的根本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