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应了一声是,然后去柜子里取来了一个盒子递了上去。
谢宜笑将盒子打开,然后递给容辞看:“这便是先前从玉翠阁取回来的那一对玉牌了,过年的时候本该给你的,不过当时一直忙着拜年的事情就给忘了,你应该还没见过,快瞧瞧,觉得是如何?”
那玉牌上扣着她编制的络子,容辞的那块络子是青色的,她的是海棠红的,这络子她来来去去地换了好几次才觉得满意,所以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编完。
拜年的时候又忘了给他,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容辞伸手摸了摸玉牌,上头公子松下抚琴的画面轮廓精致,打磨得极其润泽,淡青色的络子也打得极好,显然是很用心做的。
他将其扣在了腰间的腰封上暗扣上,玉牌垂落在衣袍上,淡青色的络子穗子正好也与他今日这一身青色暗绣金竹的长袍相配,使得飘逸之中添了几分文雅,仿若是翩翩公子。
他平日里若是没有必要,也不大喜爱佩戴玉佩挂件,觉得是麻烦碍事,但如今握着这玉牌,心里原本因为顾知轩而不高兴的那点情绪似乎全数消散。
“极好的。”他给了
一个最好的评价,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谢宜笑见他高兴,心里也高兴,想了想忍不住道:“我之后让人将几颗宝石过去打一个镯子,到时候也可以时常拿出来戴一戴。”
她觉得是他用着她送的东西心里高兴,反之,若是她用他送的东西,他心里也应该高兴才是。
容辞闻言嘴角仿佛是有了一些笑意:“好。”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送礼的经验,觉得这些又贵又好看,送给她便可以了,但是送了之后又想起她已经有很多首饰,可能这些会被放在这盒子里,压在箱底。
如此,显得这个礼送的用处不大。
不过现在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忍不住地高兴。
他想看她戴上镯子的样子。
那宝石定然是极其衬她的,也极其好看的。
容辞离开的时候,心情非常的不错,等到上了马车准备回去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一下,吩咐身边的人道:“明日替我约一下曹世子,说是我请他喝茶。”
谢宜笑将容辞送到春雪苑的门口,等他走了之后,回到屋中,她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地回落,坐在罗汉椅上,低着头看着茶盏里的茶
水。
明镜将人都打发走了,忍不住问她:“姑娘之前为何没有与奴婢说这些?”
谢宜笑道:“与你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忧罢了,何必呢,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明镜哑然,她捏了捏手掌,脸色发白:“若是姑娘同意了夫人的建议,当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谢宜笑抬眼看她,垂了垂眼帘,而后道:“可能。”
明镜脸色又是一白,她又问:“那我呢?我去了何处?”
她大概是想问,若是她在,为何没有在主子身边,让主子遭受这些?
明镜是顾琴瑟救回来的人,顾琴瑟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又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自然是忠心可信的。
谢宜笑也不知道,在书中甚至没有明确提及原主身边的两个婢女的名字,可期间发生过不少事情,谢宜笑沉思良久:“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明镜。”谢宜笑喊了她一声,“你不必担心,那些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嫁给武安侯世子,我让你知道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担心的。”
“你和明心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明心那脑子有时候不大聪明,而且还
有些冲动,我不好让她知道的太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个事情,若是将来遇上的时候,能应付得了。”
明镜闻言冷静了一下,而后应了一声是。
谢宜笑又道:“你应该明白,那梦境可能只是一个预警,事实并没有发生,所以那些仇怨,也并没有存在,我们需得防范,却不好去报复对方。”
谢宜笑有些担心明镜因为这些事情想法子报复顾幽和怀南王,甚至是长宁侯府。
明镜道:“姑娘,我明白的。”
谢宜笑嗯了一声:“我累了,歇一会儿,等宜陵他们回来,便与我说一声,一会儿还要去正院用饭,帮我将花冠拆下来。”
明镜应了声是,然后同她回到寝室里,帮她将花冠拆下来,又让她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让她歇一歇,出来的时候才见青螺取了药包回来。
见到有青螺在,明镜心里安稳了一些,青螺武功高强,有她在,姑娘也安全一些。
“姑娘歇下了,将药给我吧,我去熬一下,晚一些让姑娘喝了。”
青螺点了点头,将药包给了明镜,见是没有什么事情,便回她的房间去了。
临近申时,谢家的几个
儿郎才陆续回来,今日元宵,书院了放了一天的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