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来说,称不上巨力。
薛瑾安五指张张合合测试了一下,很是心平气和地对小夏子说,“说完了就把外卖放下。”
情绪饱满的小夏子微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说了那么一大堆宣誓效忠的话,却竟然没有手里的食盒吸引人吗?
福禄和寿全却福至心灵,前者上前不容置疑地接过他手中的食盒,然后两人齐齐退后了两步。
小夏子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感觉到了不妙。
虽然眼前是个只有七岁看着还有些瘦弱的小孩,虽然他只会一些外家基本功且没有半点内力,虽然他的身上一丝杀气也无,虽然……小夏子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个虽然,而每一个虽然的后面都跟着直觉的“危险”二字。
江湖上有一种说法,活蹦乱跳的女人和小孩那都是不能惹的,即便他们看起来是多么的天真无害。
小夏子的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他运气轻功就要跑,手臂却被大力扣住,小孩半大的手掌都抓不尽他的手臂,细长的手指掐进他的肉里。
随后不等小夏子再挣扎,他如同风筝一样被拉扯而动,视野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直接脸朝下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地上。
小夏子眼冒金星,磕在地上的那半边脸从骨头缝里开始发麻,皮肤摩擦地面火辣辣地痛感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
薛瑾安动手的速度太快,动作太过干净凌厉,就连已经察觉到的福禄和寿全都没完全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后,敌人就趴地上了,看起来非常的不堪一击。
探子抓着梅花针的手一抖,差点给自己扎一个窟窿,整个人那就是一个目瞪口呆,随即很是烦恼起来:陛下,你只说七皇子受到性命之危的时候,我可以解决了刺客,但没说刺客被反杀了的话,我该怎么做啊……
总不能把七皇子解决了吧?探子悄悄低下了发愁的脸。
“绳子。”薛瑾安正在吩咐身后两人,“把他捆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送上门的敌人,薛瑾安没打算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同时他也没打算放走。——其实要不是奉衣处的大本营就是皇宫,还是皇帝的直属部下,动一个的话大概会来一窝,他也是挺想把新来的那个血衣卫也抓了的。
虽然说古往今来的探子、细作,那都是经过审讯考验的,真要抓到手里也很难问出什么东西,薛瑾安对审讯也不是很懂,但白给的一个不要白不要。
审讯什么的,就算三法司衙门的直播视频每次播到重要的地方都会被该死的未成年防沉迷程序和谐掉,但他还有死宅看过的大量小说,即便里面不会有大片描绘详实的审讯画面,可有关各种刑罚的理论文字都很充足。
只要有数据支持,薛瑾安就是最强王者。
然后最强王者和他的两个躺赢辅助面面相觑。
衣服是送到浣衣局洗的,院里不需要晾衣绳;皇子所有专门的灶房,成捆的柴火都是送到那边,福禄在院中自己生火都是就地取材,用院子里的石头搭灶用落叶和树枝当柴火……想来想去,戚风院中实在没有结实到能够绑人用的绳子。
福禄犹豫地问道,“腰带可以吗?”
薛瑾安是皇子,他不受宠只是没新衣服穿,但旧衣服料子还是很好的,腰带那都是中看的作用高于中用,平时束腰还行用来绑人就不行了。不过像福禄寿全这样的小太监,他们的衣服腰带那都是很粗糙结实的。
薛瑾安看了一眼,“太细太短,不行。”
寿全苦恼道,“那总不能出去找人借吧?奴才倒是借得来,但是——”这事不是能随便说出去的事,即便只是露出点端倪也得小心慎重。
薛瑾安果然摇头,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都因为帮不上主子而沮丧。
在院子角落里看了好一会儿的探子试探的开口,“殿下,奴才这里倒是有绳子,但奴才有话要说。”
他走出来指了指被摁在地上半天没说话,眼睛滴溜溜乱转着在四处打量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的小夏子道,“他乃身怀武艺之人,只是用绳子捆住他的手脚,只怕困不住多久,他找到机会便会用轻功离去,到时候殿下您就抓不到他了。”
“要想要彻底的制住他,得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让他就算有轻功也用不了。”探子说着手摸到了腰间,准备把软筋散掏出来。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总不可能当着七皇子的面把刺客放了,所以就还是先听七皇子的把他制住吧,反正陛下也说了突发情况他可以便宜行事。
至于怎么解释身上随身携带软筋散的事情……就说以前是在太医院干活好了。
平时都只听令行事的人难得动起了自己常年不用的脑袋,他想了很多,然后事实证明他确实想的太多,他根本就不用解释软筋散的来处,因为他根本没来得及掏出软筋散。
“你说得对。”七皇子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然后抬头诚恳地问他,“把他手脚都打断的话,他还能用轻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