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别挡道!”
一个时辰之后,一道喊声从门口处围观百姓的身后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发现是一群身着大玄官服的人从后面走过来。
约莫五六个官袍官员,还有十几个衣服被肌肉撑开的护卫。
“我乃大理寺少卿。”
“我乃刑部侍郎。”
两道声音从那五六个官员之中传出来,两个身着同等颜色的为首的人对着大堂内喊道。
声音震耳欲聋。
站在人群之中的柳谦眯起来了眼睛。
两个底层番子,竟然能够引起大官下来亲自审判。
十分的不简单。
里面肯定商议过了。
差不多已经有了结果。
“原告武大,那两个东厂番子,是如何殴打你,抢你钱的?”
“将事情说清楚,从始至终说清楚,不要怕!”
“本官恕你无罪!”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走进大堂之内,坐在右侧的椅子上对视一眼,刑部侍郎开口问道。
话音一落,京兆府伊瞬间用力拍响手中的惊堂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啪!”
别说里面的武大了,就是外面的柳谦都觉得耳朵有点聋。
里面比较阴森,只有寥寥几束光亮透过门楣落在门槛后方。
阴暗程度不亚于阴曹地府!
“我说我说!”
“今天早上,在大街上吃面,他们两个上来就问我有没有钱,然后想要打我。”
“但是草民也是一位八品武夫,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此殴打,一时间没忍住,便还了手。”
“就打了他俩,他俩还威胁草民说,说他们大于什么刑部大理寺,东厂大于天王老子。”
“说草民敢还手,明天就要横尸街头啊!”
“草民害怕,草民便直接强行带着他俩来了,请县伊清汤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一番哭喊下来,声嘶力竭,武大把自己所有的冤屈都对着两个番子发泄了出来。
让他对线东厂,已经是不能拒绝的事情了。
一旁的番子呜呜的叫着,他们的嘴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见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更是死了心。
“大胆刁民,还不如实招来!”
“满口瞎话,为何不如实招来?”
不知道怎的,一旁旁观的县丞却大声怒骂对方。
此话一出,京兆府伊和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县丞。
“编造什么?”
“在这里,你一个区区县丞,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声喧哗?”大理寺少卿忍不住站起身来指责对方。
闻言,县丞话锋一转面色信誓旦旦的喊道:“少卿大人,一个平民百姓竟然是八品武夫,还敢对东厂动手。”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啊!”
“这刁民不说实话,以下官看,就应该杖责二十!”
刑部侍郎内心大喊:我,我,我管你那个!
一个八品武夫怎么了?
“他就算是是一品武夫,那他也是我大玄的百姓。”
“小吏敢对一个百姓动手,这可是在天子脚下!”
“损害了陛下的颜面啊这是!”
“少卿,我大玄的法律如何?念出来给百姓们听听!”刑部侍郎面色一凝,四周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
闻言,一旁的大理寺少卿连忙站起身来面向百姓又狠狠的看了一眼县丞说道:“以我大玄朝的法律来讲,若官吏私自对百姓殴打,动刑,应夺去官位,监禁十年,杖责一百!”
我焯,杖责一百,跟死刑有什么区别?
“以本官看,那就得杀鸡儆猴!”
“此乃天子脚下都有人敢对百姓动手,以本官看,应当斩首示众!”
“抄家,全部财产充公!”
“斩首示众,告诫那些阉党,该老实老实了!”刑部侍郎一时间情绪激动,站起身来对着县丞咆哮道。
一旁的京兆府伊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开口道:“本官看,看就应该依照刑部侍郎所言,斩首示众,杀鸡儆猴!”
“在天子脚下尚敢殴打,那些州府郡县,边远地区该如何?”
“岂不是肆意屠杀?”
上面是这个意思,那我就听你的这么办。
反正死的只是两个番子。
再加上番子平时作恶多端,杀两个我还能捞点好名声。
“以本官看,立即装入囚车,长安城内游街三日,杖死!”
“侍郎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依法判决,游街三日,菜市场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