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太虚观每日清晨都响起的钟声,一声一声地回档在莫晴脑中,一声比一声清晰。
可尼玛之后的思过圃之约又算什么呢!尼玛秋水你是大姨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莫晴正准备一脚踹飞秋水,忽然一道炸雷响彻天边,而几乎是同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莫晴茫然地抬头望,有些不了解明明之前还晴空万里,而这时却下起了大雨,而她前方的秋水则是脸色一变:“这是蚩尤军突袭!”
连续几月来的对峙状态以蚩尤请来水神朝华夏军营地降下大雨先发制人结束,而华夏军这边反应也很迅速,黄帝在军备还未被雨水淋毁之前请来火神女魃止住雨水,而涿鹿之战,也正式打响。
太虚营迅速整编好队伍,穿上战袍,背上长剑,跨上战马,有序列队朝城门口进发,莫晴赶到太虚营的时候,正看见凌虚子,凌空子已经穿好战场套装,准备跨上战马了,她往营地扫视一遍,扭过头问正在检查太虚弟子马具的凌君子:“法宗宗主凌恒子呢?”
凌君子抬起头道:“二师兄带领太虚观先遣部队先出发了呀。”
“什么?”莫晴睁大了眼睛,“他是带着他的亲信弟子走的么?”
“自然。”凌君子答道。
尼玛!
莫晴来不及管凌君子的疑问,立即使用瞬步离开营地,往战场奔去。她一定要赶在凌恒子带领亲信见到蚩尤之前,将他杀掉!力牧之所以会战死,后世太虚观在华夏王朝的地位之所以不尴不尬,就是因为凌恒子的临阵倒戈,导致华夏军在战场陷入窘境,太虚弟子不得已之下召唤出邪影却被邪影反噬而造成的无论敌我的屠杀。
此时的战场已被嘶吼和尸体所覆盖,蚩尤军嗜杀好战,且武器精良,华夏军远不是其对手,但太虚弟子的存在却扭转了这一现象,战场上除了蚩尤军和华夏军之外,还有各色炎凤丹鹤以及白虎,在凤鸣虎啸中,蚩尤军节节败退。
莫晴跟着一队太虚弟子杀至战场中心,看见正在敌群中奋力杀敌的力牧,她右手举起桃木剑,左手捏诀,一个符惊鬼神将周围的蚩尤军轰至残血,然后飞快地靠近力牧,力牧看见她,爽朗一笑,手中长枪一抖,将周边残血的蚩尤军杀掉,问:“阿晴怎么来了?”
“我是来杀凌恒子的。”莫晴一剑抹掉一个冲过来朝她挥刀的蚩尤军脖子,“凌恒子是叛徒,他会在这场战斗中倒戈出卖华夏军!”
“凌恒子?”力牧一愣,“不可能,他可是凌君子的二师兄,又是法宗宗主,怎可能出卖华夏军,出卖太虚观?”
不过,下一刻,力牧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阿晴,我们真的被人出卖了。”
莫晴往四处一望,心里蓦地一凉,他们被蚩尤军包围了。
从一开始蚩尤军的败象便是假的,为的,是将华夏军引至此埋伏点,然后将其分散各个围剿。太虚弟子固然有西昆仑异兽相助,但终究难以抵抗数十名蚩尤军的围攻,更别提那些普通士兵了。
力牧一边杀敌一边对着莫晴大喊:“阿晴,快回去告诉应龙殿下还有黄帝陛下,说明这里的情况,请求支援!”
“我不去!”莫晴紧紧跟在力牧身旁,手中桃木剑不停画符,冲入蚩尤军中,“我留在这里,你快去!”
“阿晴,你是仙人之体,速度比我快。”力牧一手持枪横档住挥刀而来的蚩尤军,他一把拉过莫晴的手,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我们万千华夏军的生死都掌控在你的手中,你只要快一分,就能多活一个士兵,还能将蚩尤打回老家去!。”
莫晴望着力牧赤红的眼,沉默片刻,点点头:“好,我去。”
力牧松下一口气,又道:“如果我回不去了,告诉凌君子,我对不起她,不能履行诺言了。”
“还有,让她遇见对她好的人,成婚吧。”
莫晴一抹眼泪,不再看力牧一眼,收起桃木剑,使用瞬步穿梭在战场中,往华夏军营地奔去,明明以瞬步的速度很快就可以赶到,她却觉得跑了好几个时辰,好几天,到达城墙上的时候她几乎脱力,气喘吁吁地告诉城墙上的守城卫士战场上的状况请求支援,看到卫士往黄帝应龙所在的指挥营帐奔去她松了一口气,转身跃下城墙,使用瞬步掉头往战场方向奔去。走得太过匆忙,她没来得及看见一抹白色身影,也跟着她跳下城墙。
战场一改华夏军将蚩尤军杀到节节败退的状况,她还未到达主战场,便看见满地穿着太虚战场服的太虚弟子的尸体,她疾步往前奔,从一群蚩尤军的刀下救出了一个负伤的太虚弟子。
“多谢仙子!”太虚弟子虚弱地笑笑,将剑插在地上,一手握剑支撑住身体,一手则在捏诀,莫晴一看他的手势,立马出声阻止:“你不能使用邪影真言!”
“如今这样的状况,太虚弟子只能用出最强的邪影真言,否则,便将在此全军覆没,绝不让蚩尤得逞!”太虚弟子一咬牙,他的剑上渗出几点墨汁,飞快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墨色漂浮着的人影。而他并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