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她改,她一定改。
可惜四喜根本不给她机会,候在一旁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臂,就从侧面楼梯将人带到了楼下,又从后门将她塞上马车一路送回了侯府。
她离开后,街道上终于响起了喧嚣的锣鼓声,和人群的沸腾声。
陆瑞之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一种进士中间,心中是新生般的激动和怅然。
踏上仕途,他终于可以同过去种种说再见。
他仰头,看到看到熟悉的家人,心中酸涩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马氏迎上他的目光拼命挥手,她的儿子好能干,十八岁就中了进士呢。
顾瑶看着下方的热闹,视线一转就落在挺着孕肚的陆星萱身上。
“还记得三年前,你在这里红着脸看你夫君吗?”
那时钱嘉玉金榜高中,清军卓然的探花郎不知折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陆星萱听她说起,脸红间面上却是不见半点扭捏。
“那时就是觉得他长得好,跟大哥一样好看。”
从没想过可以嫁给他,他那样的家世,就算兄长和母亲可以为她谋划,她也不想勉强自己。
没想到他会来府里求亲,还对她这么这么痴情。
刘氏刚巧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笑着接了一句。
“嘉玉要是知道你是看上他的相貌,一定要开始臭美了,没准会趁你睡着偷偷将你的膏脂擦在脸上。”
众人想到那样的场景,全都嬉笑起来。
满室轻快间,似是刚刚门前的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马氏有些迟疑,房中还有亲家在,这二层的包间里全是各府女眷。
若是现在同陆婉华闹开,不说会被围观看了笑话,儿子高中的日子里,他生母在酒楼哭哭啼啼也太过晦气。
顾瑶深吸了口气,知道马氏还想顾忌最后的颜面,便回头看了眼守在身边的秋霞。
秋霞领命,出了包间又关了房门,将陆婉华不管不顾的拖到了三层的一处无人房间。
她上来时,收到消息刚在后院中坐定的陆景之也上到三层。
“你回去守着夫人,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是,大爷。”
秋霞出门时,不忘将房门关起,又让四喜守在了房间外
“景之,今天是瑞之的大日子,我就是想来看看他打马游街的得意样子,看完我就回去,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就想看看他?”
陆景之嗤笑,踏步上前。
“既然只想看他,这街道两侧那么多酒楼,你用安宁侯夫人的名头去订,不会有掌柜敢不识相的不将房间定给你,知道我们不想看到你,又为何来打扰?”
“我,我就是……”
没想到会被侄子如此抢白,陆婉华眼泪已是又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瑞之在你心中还有几分位置,你就当知道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你这个生母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哭哭啼啼就是在触他霉头。”
陆景之的话让陆婉华眼中的泪又汹涌了几分,只顾及着儿子她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忙用帕子将眼泪沾走。
“景之,姑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姑姑好不好?”
没了娘家做依靠,她这段时间在侯府只觉寸步难行。
明明府中只她和赵盛山两个主子,可她还是感觉到了艰难。
陆景之盯着她,眸光冷冽的哼笑摇头。
“知道?你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今天就不会找来,更不会继续试图用眼泪来达到目的。
“这些年,不论是我还是二叔,自认都待你极好。
“可我们得到了什么回报?得到了你成了亲就端起了侯府人的架子,转头看不起陆家的商贾出身。
“陆婉华!没有二叔做生意赚来的银子,你哪里来的丰厚嫁妆!
“没有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你以为你当年能顺利和离?你知道二叔割了多少产业才让魏家放人吗?
“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知道!你只是假装看不到,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我们为你付出的一切。
“怎么,现在我们不愿意付出了,你觉得不习惯了是吗?你以后还有更加不习惯的地方,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靠着几年时间就做上正三品的位置的?
“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
陆婉华一步步向后退着,在陆景之冷硬的声音中瘫软在墙上,又慢慢向下滑着。
陆景之懒得去看她这副柔弱受尽委屈的模样,转身走向了窗子边。
“觉得实话伤人让你接受不了是吗?以后你的耳中只有这样的实话!陆婉华,你自怨自怜之前可有想过,你为了陆家做过什么?”
顾瑶几次劝她,劝她人生还长,要学会向前看。
她将自己的铺子交出来,让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