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岳贵妃如此跋扈喜怒无常,到底是如何做到贵妃位置的?
皇后阴毒贵妃狠辣,有这样的妻妾在后宫,他真能睡得踏实吗?
文华殿里,正在考较儿子们的功课的皇帝背脊突然一凉,接着便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这般,王公公立即很紧张的凑过来递帕子递茶水。
“陛下,老奴要不要现在去传太医?”
“不用,”皇帝摆手:“着人去慈安宫传话,朕今日过去陪母后用午膳。”
“是,老奴这就是去安排。”
王公公弓着身子退出文华殿,只刚一出来就有小太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再回到殿中,他不着痕迹的凑到陆景之身边,将刚刚收到的消息用只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传给了陆景之。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景之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
皇帝侧头正要问话,就见陆景之突然大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求陛下开恩。”
皇帝:“???”
他开什么恩?
他要去陪自己的母后用午膳,这……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王公公在一旁冷汗都滴了下来,这陆翰林怎么,怎么不讲道义。
他这么莽,陛下要是清算是谁给他传的消息,他这把老骨头可怎么办?!
王公公苦着脸,只犹豫片刻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帝面上的疑惑的更甚,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皇后的调子慢悠悠,听来似是还夹着一点商量。
顾瑶从没想过她的冰玉阁能一家独大,这样的模式对这个时空的人而言都是一时新鲜。
等有人将其中的门道琢磨的透彻就能复刻,安阳府现在就有类似的铺子出现。
年前时陆瀚宇就来信提过,因着类似的铺子开了两三家,冰玉阁的生意受到影响,已是没有之前那般好。
安阳府那里都会有人生出仿造的心思,又何况是遍地人精的京城。
皇后说话间,顾瑶就已经生出应对的法子。
“小本生意,能被国公府的姑娘看中,是臣妇的福气,若是国公府的姑娘不嫌弃,臣妇自是愿意倾囊相授。”
她有的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热心肠,只要她们敢学她就敢教。
没了空间种出的花植和灵泉水,就算她们将蔡家人全都抢走,也做不出冰玉阁中售卖的膏脂。
她这番话依旧有些不上道,不过皇后知道也不能将人逼得太紧,若是不能将铺子攥在手里,那就夺了生意就是。
顾瑶松口,她就淡淡的瞥了眼门口的小太监,小太监很上道的立即出宫去传人。
皇后这边已是让步,贵妃这里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只还不待顾瑶出言,如百灵般悦耳清脆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出现。
“皇后和贵妃今日怎么如此好兴致,你们寻了陆夫人进宫,为何不找妹妹来一道热闹一下。”
娴妃不请自来,身后跟着急匆匆进宫赶来‘解围’的黄筠筠。
皇后得了自己想要的,此时心情正好,对上娴妃面上娇笑,虽觉碍眼却也笑得端庄。
“娴妃这是怪我们没给你们送消息?”
“皇后这样说就是折煞妹妹了。”
娴妃进殿就自顾自的寻了椅子坐下,侧身看向顾瑶时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
“总听泓儿说陆翰林风姿无量,还以为是虚言,今日见到陆夫人倒是觉得泓儿所言不虚了。”
能让无比挑剔寻常人难以入眼的侄女,急匆匆进宫来求她帮忙,这陆夫人倒是同她那位夫君一般,貌美间全都有些手段。
顾瑶知晓娴妃是特意来为她解围,听她这般说,便略显窘迫的福了福身子。
“娘娘过奖了,臣妇不过寻常姿容,哪里敢在几位娘娘面前担下如此夸赞。”
“哈哈哈吗,”娴妃笑得有些夸张:“你这人,有意思,本宫喜欢。”
她一句本宫习惯顿时让皇后和岳贵妃蹙起眉头。
娴妃这是摆明了要给顾瑶撑腰了?
“陆夫人,现在娴妃在这里,黄三姑娘也在,酒楼的事咱们倒是方便仔细讲一讲了。”
“酒楼?”娴妃不待顾瑶出声就理解接过话茬:“筠筠,可是你前几日同本宫说起的那个?你不是都已经跟陆夫人说好这酒楼要如何开了吗?”
黄筠筠不去看面色阴沉的岳贵妃,只笑着摇晃娴妃的手臂。
“姑母,你也知道人家贪嘴,筠筠就是想寻个光明正大贪吃的机会,磨了陆夫人几日才好不容易让陆夫人松口,您可要帮侄女多讲几句好话。”
“你这丫头,都要嫁人了,还惦记着这口吃的。”
娴妃指尖在黄筠筠鼻尖轻点:“你说的铺子可是朱雀大街上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