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想笑着说一切都好,但那时的长春宫人多眼杂,就算她不多提他也会从旁人那里听到。
与其到时候让他猜疑气恼,不如两人好好说一说宫里的几位主子。
“认真来说还好,不过宫里的几位主子似乎都不太好相处。”
她将进入殿中同皇后和贵妃说的那番话,还有皇后和贵妃的态度都提了一下。
“皇后还挺想看我出事的。”
她冷嘲的笑了下,皇后同贵妃出身相当,地位接近,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许也不相上下。
她会想要看到贵妃倒霉,顾瑶倒是能理解。
只是拿她做筏子,她就不能接受了。
陆景之一整日面色都极为难看,这会气极反倒再看不出什么。
“皇后和贵妃各育有一位皇子,陛下至今还没立储,她们二人的争斗还在后面。”
大皇子是贵妃所出,三皇子是皇后所出。
立嫡还是立长,朝中官员各有立场。
陆景之手指划着桌案,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年后,陛下要为几位皇子选一位授课老师,我准备去试一试。”
这是一汪浑水,他原本是不想蹚的,但今日的一切都让他改了主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日,他会让她们来求他们夫妻二人。
陆景之并没有为了安抚她就说假话。
顾瑶确实很轻,她从前身量就格外纤细,腰肢似是一掌可握。
有了身孕后,四肢也依旧纤细,孕肚都比同等月份的孕妇要小上一些。
要不是请到府中的郎中一直说胎儿很好,她也很好,他都要担心她如此纤细会不会无力生产。
他垂头鼻尖在她额头上蹭了蹭,“身上还很不舒服吗?肚子会不会难受?四喜已经去请郎中,咱们到了府里就先诊脉。”
鼻尖传来的是正常温度,这让他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几分。
顾瑶从空间中取出姜汤,再次滴入灵泉水,分做两杯递了一杯到陆景之手中后,这才笑着回他。
“没有,只是双腿有些累,这是正常的,站了这么久就算没有身孕也会疲累,回去用加了灵泉水的热水擦一擦,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如果没有空间没有灵泉水,也许她今天会很难熬,没准还会因为又冷又饿又累而动胎气。
但她有空间啊,有灵泉水调理身体,又有他们的宝宝格外聪明懂事,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不是郎中,可对自己对空间有着莫名的底气。
陆景之嗯了声,喝了手中的姜汤,就将人揽在怀里,“歇一会,等到了府里,我抱你回房。”
陆府,他们到时四喜已经将郎中请到了府里。
顾瑶下车时人早已困倦,被陆景之抱在怀里,一路回到正院。
郎中细细诊过,确认她没有动胎气也没有着凉,这才让所有人放下心来。
顾瑶打着哈欠回到内室,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睡过去的她不知王公公带来了太医,送来了赏赐。
陆景之代她将赏赐收了下来,又落下幔帐让于太医坐在床边的软凳上诊脉。
感受着陆景之没什么起伏的情绪,还有毫无表情的面色,王友福心中莫名感叹。
皇后在大年会开始前,但凡同陛下提上一句,顾氏都不会白白受这三个小时的罪。
于太医很是仔细的诊过脉,得出了同之前的郎中同样的结论。
“陆大人,尊夫人身子很是康健,好好休息几日就能调养回来,等一下我留个保胎的方子,若是有什么万一就先熬药让她用上,到时让府中下人去我府上喊我就是。”
于太医同吴奎山交情匪浅,对陆景之也有几分好感。
这会奉圣命过来,也不介意再卖个人情。
陆景之感激的对着于太医躬身道谢。
等将于太医送走,他这才有心思招待王友福。
“今日多谢王公公在陛官再去宫中向陛下请罪。”
王友福虽然没明说,可大家都是狐狸,他只看王友福的神色就知道于太医和赏赐是因何而来。
他的道谢格外诚恳,让王友福心下满意,手上却是客套的摆动。
“哪里哪里,哀家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尊夫人没有大碍就好,哀家也能回宫复命去了。”
王友福说话间就准备带人离开,守在一旁的王嬷嬷适时的递了个荷包过来,陆景之接过荷包就递到了王友福手上。
“今日劳烦公公跑这一遭,还没同公公说句新年好,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王友福笑眯眯将荷包塞进袖子,没有推辞也没有下意识去掂其中的分量,只拱手回了句新年好就带人离开陆府。
回宫的轿子上,王友福拆开荷包,见到里面是五张一百两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