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
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是不是说不出话来了?”
陈飞继续嘲讽道,“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这可是真的,我再扎一针,保证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说着,再次将银针刺向了赵大海的另一处穴位,这次,他选择了天突穴。
“啊……”
这次,赵大海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但声音却嘶哑无比,像是在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一样,听起来很不对劲。
赵大海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拼命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无比,根本无法动弹。
“你不是想要装死吗?我成全你。”
陈飞再次将银针刺向了赵大海的另一个穴位,这次,他选择了合谷穴。
这个穴位主管着人的手部力量,也是主管手部疼痛的常用穴位。
陈飞用尽全力,将银针刺入赵大海的合谷穴,赵大海的脸上顿时扭曲成了一团,他痛苦地哀嚎着,现在是彻底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杨千树和白慕云等人大气都不敢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见过狠人,但没见过陈飞这么狠的。
这哪是扎针,分明是玩命啊!
赵大海脸色煞白,冷汗浸透了衣衫,徒劳地扑腾着。
终于,他承受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飞面前,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一边指着自己的喉咙,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陈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腊月寒冰:“想说话了?”
赵大海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陈飞这才慢条斯理地拔出几根银针,在他身上特定穴位又扎了几下。
赵大海身上的剧痛瞬间消失,他长舒一口气,试探性地张了张嘴。
“我……”
一个字吐出来,沙哑得像破风箱,但好歹是能出声了。
他激动得一把抹掉脸上的冷汗,劫后余生一般。
陈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的模样,等着赵大海交代。
赵大海哆哆嗦嗦地开口了,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卑劣的行径。
“我……我欠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想去江都找周梅要点钱……”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陈飞一眼,见他没有打断,才继续说道。
“可是,周梅那婆娘根本不接我电话,连我微信都拉黑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了赵晚晚……”
“赵晚晚倒是接了我电话,可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就说没钱……我……”
赵大海说到这里,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飞冷哼一声:“继续说!”
赵大海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就是我……我又手痒了,跑去赌博,结果……结果输得倾家荡产,差点被人打死……”
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身上的淤青,仿佛真的被打过一样。
“然后呢?”
陈飞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同情。
“然后……然后我遇到了刘庭那个混混……”
赵大海说到这里,眼神里闪过怨毒。
“我跟着他混,后来才知道他跟赵晚晚结婚了!我……我也是从他口中得知周梅住在哪里的……”
陈飞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陷入了沉思。
赵大海的这番话,简直是说一半留一半啊。
首先,赵大海说他欠了一屁股债,可是他没说他承诺了刘庭什么东西,刘庭才会帮他的,对这件事他闭口不提。
其次,他说是从刘庭口中得知周梅住处的,他们是什么情况下提到了周梅呢。
想到这里,陈飞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大海:“赵大海,你觉的你自己这话通顺吗?”
赵大海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敢骗你…”
“不说实话?”
陈飞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在指尖轻轻旋转,“看来,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啊!”
赵大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我说!我说!”
“我……我快死了!他们要把我……把我……”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不敢再隐瞒。
说话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他们要把我切了!”
“切了?”
陈飞挑眉,眼中闪过寒芒。
“切什么?”
“肾!肝!心脏!什么值钱切什么!”
赵大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