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字迹!”场内边缘一官员突然起身朝着高台跪拜,待到场内鸦雀无声之后复言:
“臣对永清王巧夺天工的营造一术颇为钦佩,想望风采。那日进入长清园无意发现匾额上的那三个字竟与王太傅之字迹完全一模一样。”
宋海意大吃一惊回望大人:“此人是谁 ?”
“太子一党。”李舒隐倒是丝毫不惊慌,似是早已料到有人会揭穿此事。
太子?宋海意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惶惶不安之感,当初是太子提议,太傅字迹与大人字迹类似,她才会去请太傅出手。
“哦?太傅未参加猎宴,那永清王……”圣上一脸莫测看了一眼大人,随后慵懒道:“你来说说。”
李舒隐放下茶杯,处变不惊地站了起来朝圣上一拜,正要开口解释时却被一旁的宋海意打断。
“圣上!确有此事,不过与大人无关。”宋海意抢在大人开口前站了出来,此事既是她做的,那她就得担了此事会发生的任何结果。
李舒隐蹙眉望了她一眼,哪知她却直直望向王为辅,后者领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圣上一拜,然后解释道:
“圣上,臣乃太傅之孙王为辅,小宋大人园林营造才能出众,且才识过人,深得爷爷欢喜,故此私下便认了小宋大人为义女,二人常常就营建修葺一事高谈阔论,爷爷听闻小宋大人正为长清园匾额题字一事而苦恼,便未经永清王同意,私自在那匾额上题了字。”
宋海意一听长须一口气,庆幸般回望了大人一眼,却只见大人满脸愁思,当下也顾不得大人作何想,只得再次朝圣上而言:
“圣上,小王大人所言千真万确,臣敬佩太傅一生清廉正直,能够成为太傅的义女,是臣百世修来的福分。”
王为辅见状复言:“爷爷一片私心皆是疼爱自家小女,望圣上体谅爷爷的爱女深切,免了爷爷责罚。”
二人言完,双双朝着高台上那人深深一拜。
此刻场内众人亦是不知作何所言,纷纷看向圣上。倒是最开始提起这事的官员,如履如临望了一眼平康王,随后也暗自低下了头。
高台之上的圣上看了看长跪在地的二人,右手摩擦着下巴,却望向了刚刚坐上高台的韩家二小姐:
“韩二小姐觉得朕应该如何做?”众人哗然,一个帝王该如何行事何时需要过问一个世家小姐?可见这韩家二小姐在今日过后,必定摇身一变成为后宫之主。
“韩二不敢言。”韩知语温婉地看向圣上,又看了看地上一直跪着的宋海意,沉默一会复言:“不过,韩二若是圣上,念在太傅大人年事已高,痛失……”
她看了一眼玉容严寒的永清王,顿了顿继续道:“又痛失最疼爱的学生,如今为了最疼爱的义女出手题字,一片真心令韩二赞叹,圣上何不成全了这一片真心呢?”
听着韩二这柔柔弱弱声调,宋海意微微挑眉,她如今才恍然发现这韩二竟还有那狐狸魅惑帝王之资,倒是叫她看走了眼。
圣上听闻陷入沉默,而台下众人亦是不敢高声语,各个存心不良地等着这性情变幻无常的帝王开口。
等了许久,宋海意都觉得膝盖有点疼的时候,圣上才突然哈哈大笑,一脸赞赏地看向韩二:“韩家果然教女有方,韩家二小姐此番言论深得朕欢心,如此……此事便算了,左右那匾额已经题好字,没有耽误长清园修建进程。”
“朕也为老太傅这片心意感到蔚然,待骊山猎宴结束,宋海意你便时常去看看老太傅。”
“微臣领旨——”宋海意再次一拜,直到圣上让众人起来,她才咬牙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刚磕磕碰碰回到大人身边,又听见一人声音想起:
“这位小宋大人如此得太傅喜爱,除了那惊为天人的营造一术,这斗牛之术亦是神乎其神。”
她咬牙切齿望向这出言之人,只见国舅一脸老谋深算抚摸着胡须,笑得可谓是假仁假义:“老臣听说这小宋大人来自城外田村,乡间之人整日与牛马打交道,想必小宋大人这斗牛之术乃田村第一,这歌舞诗词都看过了,圣上不如看看这民间斗牛如何?”
宋海意轻轻碰了碰受伤的左手,有些探究地望向萧合惜,只见后者暗自朝她摇了摇头,可见她未把自己受伤之事说出去,也不知道萧父为何提议斗牛。
这一天,事可真多。
“宋卿如何?”圣上被挑起了兴致,两眼神采奕奕望向宋海意:“朕久居宫中,还未曾见过民间斗牛之术。”
圣上这表面是问她的想法,又提及没见过民间玩意,无疑是在暗示她应下此事,哪还有她拒绝的余地。
她僵硬着身子,再次朝那高台之人一拜:“臣……”
“民间之术难登高雅之堂。”李舒隐右手将宋海意扶起,左手却猛地将手中茶杯射出,百米之外一只野鸡应声倒地。
“臣的骑术乃先皇亲自教导,不如由臣……表演一段御马之术。”他眼神深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