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还有李牧前段时间提拔的那个西市署的九品录事,是个扶桑人。
人家不仅在大夏当了官,还娶妻生子了!娶的老婆是东都本地姑娘,生的女儿还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户籍上写的虽然是扶桑人,但那小姑娘毕竟是在东都长大,不仅会大夏官话,还会河南土话。
就是不会扶桑话。
她要是不拿出户籍证明来,谁也不敢相信这小丫头居然是扶桑人的种。
然而这种事在大夏并不少见,李牧选拔的那几位即将参加殿试的草台班子中就有一个鞑靼人和汉人的混血。
安顿好了李牧的草台班子后,李牧正打算进屋睡个回笼觉,外面那位扶桑女婢又一次敲响了李牧的房门。
“大人,有人要见您。”
“说是……前安西军行军司马。”
李牧记性不算好,还有点脸盲,可这个安西军行军司马李牧却记得很清楚。
当时夏侯明失利后,原本安西节度使高元武也是要面临跟夏侯明同样的命运的,可那个行军司马,叫什么……
哥舒蒙,如果不是哥舒蒙急中生智的话,估计高元武这会儿也在诏狱里遭罪呢。
如此可见,这个哥舒蒙确实是个聪明人,很识大体。
想到这,李牧起身道:“让他进来。”
“是,大人。”
不一会儿,一位有着强烈的异域长相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约莫四十岁,戴着幞头,穿着圆领袍,一字胡两端微微向上扬起,仿佛敦煌壁画中的美男子一般。
一见到李牧,便立马单膝下跪道:“草民哥舒蒙,拜见国师大人!”
“草民?”
李牧皱了皱眉道:“本官记得陛下并没有惩罚安西军吧?”
“包括安西节度使在内的数百名安西军官似乎都官复原职了。”
哥舒蒙闻言,却立马摇了摇头道:“是草民主动递交了辞呈。”
李牧闻言,立马来了兴趣。
这人还真是奇怪,放着行军司马不做,居然辞职不干了?
行军司马官可不小啊!整个安西军中,可以称得上是二把手了。
大夏的行军司马分为三个等级,而其中都护府行军司马是最高的行军司马,为正五品武官,放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副局级啊!
说不干就不干了?
哥舒蒙双手捧着那本兵书,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继续说道:“李大人,您的这本兵书,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我等大夏忠良走出迷雾,找到了战略与战术的新天地。”
“自那日于军中偶得此书,我日夜研习,深感其中智慧之深邃,非凡人所及。”
“它不仅改变了我的战术思维,更让我对战争的理解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大人您不仅文采飞扬,兵法卓越,更兼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您的每一次布局,每一次决策,都彰显出超凡的智慧与深远的眼光。”
“我深知,在您的麾下,我能够学到更多,也能为大夏贡献更多的力量。”
听到这,李牧乐了。
这马屁拍的,舒坦!
见李牧笑了,哥舒蒙的语气也更加诚恳,他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李牧:“因此,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辞去安西军行军司马之职,并非是对朝廷不忠,而是希望能追随大人左右,亲聆教诲,共同为大夏的繁荣与安宁贡献我的全部。”
“我相信,在您的指导下,我能发挥出更大的潜力,为大夏的边疆稳固,百姓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眼看哥舒蒙说得这么伟大,李牧也不好在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总得有点当领导的样子吧?
于是,李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哥舒蒙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舒将军,你的决心与勇气,我深感敬佩。”
“你既能识大局,又敢于放弃安逸,追求更高的目标,实属难得,我大夏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既然你有此意,本官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本官要提醒你的是,我这里虽能为你提供更广阔的舞台,但同样也需要你付出更多的努力,你可愿意?”
说了这么多,大概意思就是,我李家不养闲人!
你要是活干得漂亮,钱有的是!荣誉我也能给你。
但你若是做不到,那趁早滚蛋!
然而,哥舒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连忙跪拜在地,声音坚定:“大人放心,我哥舒蒙愿以性命相托,誓死追随大人,为大夏,为百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