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明还要反驳什么,张悦却继续道:“而且,老夫若是没猜错的话,现在那对狗男女肯定在商量着怎么除掉你呢!”
“实在不行,就只能来硬的!”
夏侯明脸色有些为难道:“安东军近两年欠饷很严重,自从我抢占了河东后,那娘们就一分饷都没拿过!”
“我为了补全手底下弟兄们的军饷,都快把河东给榨干了!”
此时的河东,可谓是大夏最为贫困的地区。
夏侯明在抢占了河东道后,夏玄妙还真就一分钱都没在给河东拿过。
河东共有人口一百二十五万户,这一百二十五万户,却供养着二十万安东军!
按理说,其实一百二十五万户养二十万大军也是绰绰有余。
可夏侯明之所以能将这二十万安东军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靠的是什么?靠的可不单单是那么一点军饷啊!
夏侯明这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说他一句爱兵如子,绝不为过!
他任凭手下士兵在河东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里,河东道从原本的一个人口大省,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大夏的中原九道,几乎每道都能有那么一两座经济繁荣的大城市,唯独河东一座像样的城市都没有。
“这样。”张悦想了想,连忙开口道:“欠饷的问题,我来想办法,户部是我的人。”
说着,张悦露出一抹坏笑,接着又道:“只要你除掉李牧那小子,等我们张家人当了皇夫,那夏侯兄封王也指日可待了!”
夏侯明其实没有太大野心。
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军阀,而且他也只想当个称霸一方的军阀。
对于皇位,其实他还真没啥兴趣。
跟着右相张悦,也完全是为了能封个王。
毕竟,此时的夏侯明,说白了连诸侯都算不上。
虽然他实力很强,足以称得上是土皇帝,但毕竟他没有任何爵位。
他现在还活着,自然可以称霸一方,可一旦他死了,那他辛辛苦苦拼下来的家业,顷刻间就会被朝廷收回。
所以,此时的夏侯明最想要的,就是一个王爵头衔。
思索片刻后,夏侯明点了点头道:“好,那这样,我今晚就动手。”
“不成。”
张悦稍加思索,接着又开口道:“陛下肯定会有所察觉,既然她敢为了李牧和你对着干,那你觉得她可能会给你杀李牧的机会吗?”
夏侯明眉头紧锁:“也是,那丞相有何良策?”
“找机会,你先别管这事儿了,明日我去解决。”
夏侯明点了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刚一转身,夏侯明舔了舔嘴唇,然后连忙转头看向张悦道:“对了,老张,你那个酒哪来的?给我也弄点!”
张悦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朝着外面大喊道:“来人!给夏侯将军拿一桶冰啤酒!”
“是,老爷!”
……
翰林院。
“卧槽!卧槽!卧槽!”
一名满头白发的翰林院学士目瞪口呆地盯着一个造型诡异的小东西,不断地大喊着!
李牧则是白了这名学士一眼道:“你这老毕登也算是读了大半辈子书了,就只会一句卧槽?”
老头一听,立马嘿嘿一笑道:“大人,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嘛!”
“就不能学点好嘛?”
“本官身上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净学些糟粕!”
老头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大人有啥有点…”
“你说啥?”
“没没!”
老头连忙摇摇头,然后指着桌台上的东西开口道:“大人您在给下官演示一下呗,这玩意刚才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李牧耸了耸肩,走到那东西面前,一边摇动着一旁的摇杆,一边对着一个喇叭状的东西,一脸深情的开口道:“清…”
“啧!音乐起啊!”
几个从教坊司调来的乐团立马开始弹奏起一段雅乐。
李牧则担任主唱道:“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
“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
“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衣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然后李牧拍拍手,示意教坊司的乐团停下,接着又反向摇动起摇杆。
下一秒,只见另一处的喇叭竟将刚刚的声音全部记录了下来!
虽然声音听起来很诡异,杂音很重,并且不仔细听的话甚至听不清李牧刚刚唱的什么。
但这就足以震撼翰林院的几个学士一万年了!
就连几个教坊司的乐手你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卧槽!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