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在膳房地下宫之内,吴宽看着面前小子手腕上的细长银针一阵心惊胆战。
年轻人捂着脑袋脸色苍白。
银针入体,会导致气血逆行,让人全身无力,若是在严重的话,更是会导致心脏被刺穿。
若是这种情况,当真是仙人来了也难搭救!
年轻人坐下,身上的气力时而虚浮时而却又夯实。
“来之前我被一群人围追堵截,最后被一人搭救,只是没想到那人似乎与大人有仇,便想从我这里套取大人的信息,见我不说,方才在我体内埋了银针。”
吴宽伸手给面前这小子把脉后脸色也是很难看。
“当真是那家伙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大人认识那人?”
年轻人想要起身,只是刚起身甚至还没走出两步便觉得心慌意乱,忙不迭又坐下。
顿时脸色更是青白。
吴宽见状更是默默道:“你先休息,我找你来本想让你帮我,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蠢笨,只是让你来见我,这样简单的事情你也办不到!”
越想吴宽越发觉得苦恼。
“若是这样你日后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让我去了棺材里也护着你吗?”
“护着我?”
年轻人觉得很是不解。
“大人既然说到这里小人倒是想问问,大人为何一直对小人照顾有加?”
“就算是在寒冬腊月里也会专门派人来照顾我?大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难不成,也是处于善心?”
……
吴宽气的说不出话,这小子为何这般的迟钝?
他转身疾步走到桌前拿着菱花镜一把塞在面前这小子手里。
“好好盯着你那张脸看看,难道你都不觉得有什么是你我很是一样吗?”
“这——?”
年轻人抬起头看看吴宽,又看看镜中的自己。
眉毛,眼睛,鼻子,两人当真是相像!
他这才放下菱花镜,震惊的盯着面前人:“所以,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吴大人,是我的,父亲?”
吴宽靠在一边坐下,端坐着拿着茶杯提醒道。
“你现在最好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别忘了自己的身体,若是银针一旦入了心脉,我就算是想救你,也无能为力!”
年轻人像是没听到吴宽的话,只是仍在颤栗着提问。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父亲?”
吴宽放下茶碗眼神淡漠。
“为父虽然没有亲自照顾过你,但你一直也是由我的亲信照拂,他们就在你身边护着你,这你还不满意?”
年轻人看着面前坐着的大人物,只觉得很是窒息。
“所以,大人也觉得像是我这样的人,能得到大人的照拂,就应该感激涕零,对吗?”
“放肆!!!”
吴宽有些不悦。
听着这小子说话的口气很是不耐烦。
“叫你回来是让你来帮我的,结果你非但没帮上忙,还在这里质问你的父亲?到底是谁教你这样不懂君臣父子之间的礼数?”
“那吴大人呢?”
年轻人苦笑道:“大人既然这样说,想必很懂啊!”
“别与你的父亲这样稀奇古怪的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
吴宽有些不舒服,他被人质问的时候大多在宫内。
而在宫外,谁见了他不是说话客客气气?
这小子竟然这样说话?
“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别想的太多,我能以这种身份护着你,就已经是很好了,你知道像是别的大人,他们养在外面的孩子都……”
“都怎样?”
年轻人面色冷冽,他盯着眼前的吴宽,眼神里尽是冷瑟。
“我若是早知道我的父亲是你,早知道是你,我也不会带着那股子感激对你,真是可笑,我的父亲,竟然可笑的是一直自诩护着我的人?”
年轻人指着自己的脸:“我叫云里,吴大人麻烦听清楚了,姓云!并不姓吴!云里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与吴大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混说!!”
吴宽很是气愤:“你知道你现在是跟谁在说话?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那又如何?”
云里无所谓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娘在我十岁的时候下河洗衣,被人推到河里淹死了,那天他天气很好,我想出去玩,但是我娘不让,我便跟着,在一颗榕树后面,我看到了嘎子叔跟着我娘,在我娘洗衣服的时候,嘎子叔忽然扑了上去,我娘受到惊吓,没踩稳,便掉进了河里,我吓坏了,便冲了出去,不成想,嘎子叔竟然抱着我将我也扔到了河里,只是我命比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