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娇对着秋姨娘比划了一阵,从喝乌鸡汤到中毒,到指出这一切是二娘所为,都一一告知了秋姨娘和云竹。
冬梅又在旁边补充了些,等秋姨娘和云竹宽了心,这才转到了其他话头上。
大将军又因公出了远门,乔玉林便来到二娘的院子,两人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母亲,这药果真厉害,就连鄯阳街最好的大夫过来切脉,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只说是阴阳失调,想来也真是好笑呢。”乔玉林说着,忍不住娇笑连连。
二娘得意的笑了笑,道:“哼,就凭她,一个小浪蹄子,还想要逃过我的掌心,休想。”顾府
乔玉林蹭到二娘的怀里,道:“母亲,这下好了,只要剪除了那小贱人,女儿就不愁在这大将军府没有地位了,您想,您眼下已是堂堂正正的大将军府夫人,她不在了,我便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女,不管是什么人,休想再低看我。”
二娘道:“玉林,话虽如此说,但你一定要记住,对外,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若为外人知了,别说是我,就是你和潜儿,都是逃不脱干系的。”
乔玉林点头道:“母亲,您看看您,这其中的厉
害干系,玉林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翌日一早,顾生娇早早醒来,躺在榻上,一直在想这一段时日以来的种种。
墨子衍身中奇毒,而今自己也因着二娘下毒,身上也不干净……而墨子衍,他还曾多次解救自己……
想着想着,心念忽然一动,心中暗想:“若有朝一日,修得精湛高超的医术,那岂不是对己有益,对皇上也有益吗。果真如此,到时候,替墨子衍解了毒,那也算是报了他的救命之恩,更算是功德一件。”
想到这里,顾生娇怎么也静不下来了,只觉得心头有些欣喜,将冬梅喊了过来,道:“冬梅,你快去外头书铺子里,给我买些医书来。”
“医书?”冬梅是越来越不懂自家的这位小姐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又过了两日,眼见顾生娇已然能出来院子里活动,陈嬷嬷赶忙到二娘面前禀告了。
二娘不可置信的站起来,道:“不可能啊,这药可是我辛辛苦苦寻觅多时,才得来的烈性毒药,不但平常大夫识不得,就更别说解其毒性了。”
陈嬷嬷道:“夫人,可她真的是越来越生龙活虎。”
二娘愤恨的道:“这不可能,不合
情理,难道说那小浪蹄子异于常人不成。”说到此处,对着陈嬷嬷道:“你再回去,给我盯好了,若有什么异常,即可过来禀告。”
陈嬷嬷应着出去了,二娘则陷入了不甘和不解之中。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来报,说是墨家有人来了,说是听说小姐病了,故而特地上门探望来的。
“墨家的什么人?”二娘冷冷的问道。
“回禀夫人,是墨家的小公主,日前来过府上的那位。”来报的人答道。
二娘听说,更是千妒万恨涌上心头来:“真是想不到,这个小贱人还真是有些人缘,就连墨府的人,现今都常来走动了,任由这般发展下去,只怕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二娘越想,越觉得不安。
这头,墨菲进来见顾生娇,并带来了秦芩从边境捎入京城的促进伤口愈合的良药。
“顾生娇姐姐,你可收好了,这可是皇上刻意托我带过来给你的。”墨菲边说,便就将那药塞到了顾生娇手里。
不经意间,撇看她榻上放着的几本医书,不禁哑然失笑,道:“哎哟,我的好姐姐,难不成你还想学那悬壶济世的大夫,也想学起这个来了。”
顾生娇
赶忙将医书都收了,压在被衾下头,道:“闲来无事,随意翻了看看的。”
墨菲见她当真了,赶忙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姐姐怎么就这般急了。”接着,又道:“谁不知道,当今这世道,作为女子,断断是不可能学医的。”
顾生娇听说,心头微微一凉,装着无意问道:“女子学医却又如何,怎么就好像低人一等了。”
墨菲挑了挑眉毛道:“可不就是这样,三人成虎,大伙儿都就这么看,你说却又有什么奈何。”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子,墨菲方辞了去了。
墨菲去了,她说的话却一直萦绕在顾生娇的耳边,当今世道,女子学医为人不齿,如此一来,只怕自己所选的这条路,必然困难重重。
可转念一想到墨子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他摆脱病体毒身。故而,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复从衾下抽出医术来,接着琢磨起针灸术和“望闻问切”等切脉之术来。
“小姐,有人来了。”冬梅见外头陈嬷嬷进来,赶忙提醒道。
顾生娇听说,赶忙又收了医术,装着在榻上熟睡的模样来。陈嬷嬷端着一壶热水进来,放在案几上,对冬梅
道:“姑娘,这是小姐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