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心头多少沮丧:“哎,真是天意弄人啊,我大将军两个女儿,聪明伶俐,却总是命运多舛,虽说还有个独子乔潜,却偏偏呆头呆脑,不成气候。”
回到房中,却也一夜辗转难眠。如今一个女儿已经被传过不少风言风语,若是两个都这样,以后嫁人可怎么办啊,这将军府的名誉又该如何维持,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转眼就要到秋闱应考的日子,二娘叫来儿子,问:“潜儿,师傅所授学识,可都掌握了。”
乔潜傻笑着,道:“娘亲,潜儿都掌握了。”
二娘轻轻抚摸儿子的脑袋,道:“娘亲的后半辈子,可都指着你呢,为了你,娘亲可是什么都能做,你呀,一定要给娘亲争口气。”
乔潜点点头道:“娘,您放心,潜儿定不负娘所望。”
乔玉林在一旁听着,咯咯干笑了两声,这个傻弟弟,合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把他当小孩看,只有娘亲,对她还在寄予厚望。
二娘听到乔玉林发笑,知她不怀好意,瞅了她一眼,道:“你这狼心狗肺的,潜儿秋闱在即,你不但不关心,还在旁边吹凉风。”
乔玉林听二娘
如此说,还真就不干了,拉过乔潜道:“潜弟,你来,姐姐带你温习功课。”
听乔玉林这么说,乔潜欢蹦着和她走了。
二娘看着他们,无不忧心的叹了口气,自从过了将军府之门,生得这一双儿女,为了他们两人和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夺主母之位,剪除二娘的孩子,三番五次谋害顾生娇……
所有这一切,可都是为着日后更好,若潜儿这次八月乡贡能中,不说解元亚元,就是个经魁亚魁也好,举凡获得为官资格,后话便好说了。到时,人前人后有了面子,老爷高兴不说,自个儿这做母亲的,也能得些说不出的好。
乔潜拉着乔玉林到了书房,他屏退书童,关上门,悄声对乔玉林道:“姐姐,潜儿这次秋闱应考,还要姐姐帮着想法子。”
乔玉林蔑视了他一眼,道:“哼,就你,我早知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竟还敢在母亲面前夸下海\口。”
“可不那样,母亲会生气,不给潜儿好吃的嘛。”
“哎”,乔玉林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我给你出主意便是。”说着,他便附在乔潜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
乔潜边听边点头。
八月秋闱,考场正好设于广陵郡城南角,所考科目为四书五经、策问和诗赋,每场三天共九天。
“潜儿,去吧。”到了应试之日,二娘亲自将乔潜送到门外,又对着书童叮嘱一番,方才转身回府。
看着二娘满脸担忧之色,乔玉林咯咯笑着宽慰道:“娘亲,您大可放宽心,潜儿可是我乔玉林的亲弟弟,有我在,他怎么能考不好呢。”
二娘听出有些不对劲来,问了又不说,也就不再多言了。
转眼就九日过去,乔潜应试归来。
“哎哟,潜儿,快给娘看看,可是瘦了不少。”二娘急忙迎上去抱住。
只见乔潜趾高气扬,走路都威风了不少:“娘,我可是全场交卷最快的。”他夸耀道。
正说着,大将军也满面春色的来了,道:“潜儿,好样的,为为父长脸了。”
二娘见状,赶忙迎上去问:“老爷,是怎么说?”
大将军哈哈笑道:“应试结束,我刻意前去学政大人哪里打探了口风,学政大人说了,潜儿斩获前六,获选官资格,不在话下。”
二娘听了,抚掌叫好,道:“潜儿,我就说潜儿必成大器,真
是好样儿的。”
大将军点点头:“你倒给我说说考了些什么,你又是如何作答的。”
乔潜便将三科应试题目和自己所答说了一遍,大将军听了频频点头。
“老爷,明儿便是潜儿的生辰,恰逢潜儿应试归来,我看不如……”话未说完,乔潜便大手一挥,道:“只管到库房拿些银两,杀鸡宰羊,置办酒席,借着潜儿生辰之名,再贺秋闱及第之喜。”
“是!”老爷,二娘赶紧吩咐下去了。
翌日,宾客齐欢,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乔潜应试作弊,眼下证据确凿,学政大人已打算往上呈递陈情表。
二娘听了,只觉两膝酸软,脑袋嗡嗡作响,她看看大将军,又看看满座宾客,赶忙将来报之人引致偏房,予了些银两,叮嘱他帮着拖一拖。
来人得了好处,便笑着道:“这学政大人,平生就好女人,夫人若有心保全公子,不妨在此间下功夫。”
二娘听了,千恩万谢,亲自送着送信的人出了将军府。
及至宾客散尽,二娘一屁股做倒在椅子上:“春花,给我叫玉儿来。”
不多时,乔玉林便喜笑颜开的来到二娘近前:“娘亲,不知您
找女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