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投,成了至交好友,且得益于文家与沈家相助,安王不过用了两个月就查清了官商勾结,瞒报商税的真相。”谢长翎所言的这些,沈昭月在安阳时都已经知晓了。
“皇后嫉恨安王,大可有方法害他,为何独独是我们沈家?”沈昭月握紧了手心,指尖刺向了掌肉。
谢长翎沉声道:“齐家二房与三房一直不得齐老太的重用,在京城连一官半职都不得提拔,被迫去了江南任职。齐家两房相互勾结,看上了商税这块大饼,自然是分而食之。当时安王虽探查到了齐家两房有问题,但苦于迟迟抓不到罪证。是你爹一身入局,与齐家做了茶商的生意,掌握了齐家两房的罪证。”
“齐老太师得知此消息后,先安王一步,设计了你爹与安王。”谢长翎又喝了口茶,他解释着,“你爹原是想一并揭穿齐老太师的谋划,假装顺从,而后再揭发。但齐老太师早有防备,在皇帝下令彻查前,就已暗中派人清理了沈家。”
一滴泪从沈昭月的眼角滑落,她爹果真是个傻瓜,干嘛帮安王做事?真是傻。
脑海中浮现出了爹娘围着她的笑颜,还有一旁姐姐拿着糖人逗她的情景,沈昭月竟是忍不住责怪了一声:“我爹,他就是爱做大好人。”
指腹从沈昭月的眼角处轻轻抚过,谢长翎心中酸涩,如今沈昭月已在陛下面前露过脸了,她今后都只能是上官卿梦,而非沈昭月。
“取消与齐恒的婚约吧,齐家,不适合你。”谢长翎自查清了沈家之事后,就一直想和沈昭月说清楚,但唯恐此事被皇后知晓,只能闭口不言。
“齐恒他……会如何?”沈昭月避开了谢长翎的指尖,自己抬起袖子擦净了眼泪,抬眸问道。
“陛下信任他。”谢长翎同样不明白,为何齐恒能如此得到皇帝重用。
沈昭月“哦“了一声,她想到了齐恒与她胡闹逗笑的日子。
“那你与齐恒的婚约……”谢长翎禁不住又提了一次。
“这是我的事,我自会处理。”沈昭月想起了那日裴洐光的话,她转了话题,冷声说了一句,“我要见庆王妃。”
谢长翎静默了片刻,最后点头答道:“好。三日后,我会安排你们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