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不可落下,他须得多看几本书,多写几篇策论才行。
等到人走了,沈昭月从怀中拿出了沈氏茶坊的信,展开一看,是如意的笔迹:陈茶压仓过多,需得东家指使。望能十日后,茶坊一叙。
“点个蜡烛来。”沈昭月朝着香叶唤了一声。
随后,将信纸点燃,只剩下余烬。
香叶扫着烟灰,见沈昭月一脸落寞,问道:“是茶坊遇到麻烦事了?”
“有些陈茶,需要处理了。但现下,实在想不出主意。”沈昭月叹了口气,若是姐姐在就好了。
入夜,沈昭月本想早些歇息,却是一个人影翻进了窗户,谢长翎一脸阴沉地望着她,坐在她的床头问道:“谢轻舟来了?”
“你派人监视我?”沈昭月躺在床上,侧过了身子,将被子拽到胸前,他竟派人监视她!今日,她可是趴在谢轻舟的胸前哭来着!“你怎能派人监视我?我是女子!那人若是什么都看见了,我怎么办?”
谢长翎被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着,神色渐缓,低声解释着:“只在你院外看护些,以防宵小。”
“只在院外?隔着围墙?”沈昭月连声问道。
“是,只在院外。我怎舍得让别人盯着你瞧?”谢长翎的指尖抚过她耳边的发丝,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沈昭月见他脸上没了怒意,这才说道:“我病了好些时日,六哥自然要来看望我。都是四房的人,若他不来,就该被人说闲话了。”
“只他是男子,日后少来为妙。”谢长翎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话,可想起那日两人亲昵喂食的场景,他仍旧心头堵着一口气,“我不喜你们太亲近。”
沈昭月故作生气,赌气了嘴,朝着他的胳膊打了一拳过去,“不过是兄妹罢了,如何比得过你我呢?这你也要生气?”
经过几夜的相处,沈昭月渐渐掌握了谢长翎的性子,虽有些阴晴不定,但较为好哄,多说些好话就行。嘴皮子上下动两句,无伤大雅,她又不吃亏。
得了她这句话,谢长翎心下满足,他张开双臂,想抱一下她,却听得女子一句:“我要睡了,不准你轻薄我。”
沈昭月娇嗔一声,让他不禁耳红起来,他是想轻薄她,很想。但此刻,他忍不住了。
翻过身去,沈昭月面朝墙边,背对着谢长翎,心底只求着他赶紧走。等到关窗声响起,她才死死咬住了嘴唇,她实在是厌恶至极。
卫安这几日跟在谢长翎在太守府办案,倒是惊奇,自家主子竟时不时会发呆傻笑?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