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簪子扎进了血肉里,痛感暂时抵过了迷药的影响,可若是被困在此处,定是不行。
王嫣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沈昭月竟然会刺伤自己,鲜血渗出手臂,被靛蓝色的绸衫遮掩了颜色,“七郎,快出来,她,她疯了。”
王嫣绕到了屏风后,将躲在柜中的谢七郎拉了出来。谢七郎本是满脸的期待,搓着手直奔沈昭月,可看到她拿着一根簪子扎进手臂,顿时心下一惊,连忙劝道:“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要她清白的玩笑?
沈昭月腿软,只能强撑扶着墙面往门口处走,香叶还在外头等着她,思及此,沈昭月正要张嘴喊人,然而一个“香”字还没喊出口,谢七郎已是整个人扑了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腰,如泥鳅一般上下滑动。
“唔唔——”沈昭月挣扎了几声,手臂上的疼感远不及此刻心底的悔恨,她一时心软,害得自己落入这般境地。
王嫣勾起嘴角,笑了一声,等今日过后,沈昭月也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罢了。大夫人向来不喜欢她,她便是入了大房,也不过是个最为低贱的妾室。一个妾室,见到她这位表姑娘,也得低头行礼。
这么一想,王嫣心中着实痛快,她道:“七郎,你先忙,我去门口将那丫鬟引走。”
谢七郎软香在怀,鼻尖凑在沈昭月的脖颈处贪婪地吸着,要不是王嫣还在屋里,他早就将人按到床上去了。
恶心至极!沈昭月第一次如此痛恨一个人,往日里只觉得谢长岚心思不正,未曾想他竟是这般龌龊,果真与王嫣是一丘之貉。这大房的人,一个两个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可香叶还在等着她,王嫣说是将她引走,又能将她引到哪里去?这里可是花楼!沈昭月中了一次计,心中思量的事情则更多了些。她的意识越发昏沉,只得紧紧握着簪子,狠狠在手臂处转动了两下。
“好姐姐,在我这儿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那日我可瞧见你进了二哥的内寝。我二哥能行?我就不行?我告诉你,我啊,比他那个冰人会得花样多了,包管你舒爽。”谢七郎淫虫上脑,口吐秽言,他是比不过谢长翎有本事,这床上功夫还能输给他?
沈昭月听他是彻底昏了头,更是顾不得遮掩,指尖一个轻翻,一根银针从袖口扯出,正中王嫣的脖子。一阵被蚂蚁蛰了下的痛感传来,下一秒整个人向后倒了下来,“砰——”。
而后指尖一转,谢长岚的手肘处刺疼不已,当即松开了手,尖叫了一声:“啊!疼!”
等他回过神来一看,手肘上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在了里头,比起大夫给他扎得针还长、还疼!“沈昭月,你做了什么?”
只一瞬间,那手就没了知觉。
腰间被松开,人虽得了喘息,但这迷药实在厉害,沈昭月不过是动了两次银针,已经是浑身无力,若非手臂上的疼痛不止,她怕是一刻都支撑不住了。
谢长岚往后退了两步,可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怎能错过?他狠下心,也不顾手了,上前拉着沈昭月就往屏风后的床上拽,因着动作太大,连着屏风都撞倒了。
“轰隆——”一声,守在门外的香叶被吓了一跳,“姑——公子,公子!”
门被反锁了,香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是花楼,事情若是闹大了,岂不是影响姑娘的声誉?可里头的动静这般大,她实在是担心姑娘出事。
望月楼内,丝弦竹乐奏鸣,这一处的小小动静不至于引起众人的侧目,但是时刻盯着此处的卫安最先发现了不对。
想了想,香叶还是鼓着勇气,使劲拍打着门,喊道:“公子,公子开门啊!”
正当香叶拍红了手心,一口气踢在嗓子里时,却是陡然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冲了跑来,一脚踢在了门。
“守在外头。”谢长翎吩咐了一声。卫安等人进去后,一个转身将香叶拦住了,顺道关上了门。
“还请香叶姑娘,在此等等。”卫安自幼常在府中走动,对府里的人都了如指掌,也曾与香叶打过几次照面。
香叶抬头看了眼,是他!上次残荷姐姐来送东西,他也在。那,那刚才的人就是二公子了!谢二公子虽成日里一脸严肃,却是府中人人称赞的郎君,若是姑娘真有事,想必定会帮扶一把。香叶连连点头,她信二公子:“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屋内,谢长岚将沈昭月推向了床内,扯开外衫,脱了亵裤就往上爬。
沈昭月使出吃奶的力气,对准了他那肮脏丑陋的虫子就是一脚,疼得谢长岚捂着下半身,哀嚎不断,“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我今天,非弄死你。”
谢长岚字字句句恶心至极。
想杀人,想杀人!杀了他!自上次杀了人后,沈昭月看向谢长岚的目光狠厉恶毒,她想杀了他,就像那一日杀了那个刺客一般。然而,她的动作竟比想法更快,趁着谢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