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衍的脸色依旧冷漠,眼神阴沉,飞星直觉后脊背发凉。
“你别误会,之前帮你……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赌约在先。桑郁卿是凭自己实力进的九州馆,我既然答应护她一命,就会说到做到。”
飞星心中忐忑,又有疑惑一闪而过。
好端端的,拂晓长老怎么会说起这些话?他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飞星胡思乱想间,云衍突然开口提醒他:“我们到了。”
望着河川相接的茫茫大地,两人的心情都蓦地变得沉重起来。
这次的任务,是要从瀛州的地界抓回另外一个叛逃出九州馆的叛徒——山闻。
这个人很有能耐,他的兵刃并不是常见的剑,而是一把极重的大弓。据说这把弓乃是从地下一个先人前辈的墓中挖出来的,现世之后,便直接落到了山闻的手中。
这把武器跟了他有些年头,上面光是附有属性的灵石都镶嵌了好几颗,若是真交起手来,可以说跟同属远程的飞星正面交手的话,能打个不相上下。
所以这次为了保险起见,派了云衍来帮忙。
云衍跟山闻没什么交情,所以就算不是九州馆的嫡系门徒,也会尽全力去完成三位馆主交待下来的任务。
倘若
云衍还是以前的那个云倾。
现在的云衍满心的疑虑,对九州馆每走出的一步、每作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怀着揣摩之心。
山闻为何会叛出九州馆也是个谜,在天下人的眼里,九州馆是一处宝地,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九州馆,可他怎么偏偏和洛乘风都想离开九州馆呢?
难不成,他们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不及更细想,两人便在瀛州的地界落了脚,飞星拿出了百问仪,当着云衍的面儿开始在上面查询山闻的背景详情。
云衍古怪地斜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他有点嘲讽的意味,飞星愣是没听出来,他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倒是想周全呢!九州馆里有那么多追踪的法宝,馆主偏是不给用。只是告诉我们,山闻人在瀛州,这叫人怎么找?”
飞星无意中透露的事,让云衍又起了猜想。
追踪的法宝是不给用,还是没法给他们用?这些法宝,会不会另做了它用?
云衍做了个你继续的手势,飞星便伸手在百问仪上轻轻一点,默念了山闻的名字。
结果有些出人意料——百问仪上根本就没有山闻这么个人。
飞星和云衍当即大惊,两
人面面相觑之时,云衍漠然发问:“难不成他不叫山闻?”
“这不可能。”飞星立刻否决,“就算他改了名字,百问仪也能查出他的来历,尤其还是入过九州馆的人,应该会被记录在仪才对。”
云衍此时脑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目光落在了飞星茫然的眼皮子上,淡淡道:“那就是他有可能和九州馆中的某个人暗通款曲,有人将他的痕迹从百问仪中抹去了。”
“那这就更不可能了!”飞星抬起了下巴,字字铿锵语气坚定地说道:“整个九州馆里,只有三位馆主有能力这么做,你是想说,馆主先将山闻的存在抹灭,然后他才叛逃出的九州馆吗?”
听起来是很不合理,可是目前除了这个说法,他们两个再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最后还是云衍提出主张:“九州馆在瀛州应该有眼线,我们从他们那打探一下消息,多少会有些线索。”
飞星颔首同意:“有道理,我们走。”
九州馆领辖的生死斋,在九州各界都安插了人手眼线,专门为九州馆行事方便而设,这可尽显得九州馆真真是手眼通天。
这些人其实也是从各州选出来的能人志士,有着同样崇高的目标,那便
是有朝一日能够跻身九州馆中。这不仅仅是因为九州馆乃是九州大地权力制衡的最高处,也是因为九州馆中人才济济,谁能加入,与有荣焉。
很快,飞星云衍二人便通过九州馆独特的联络方式,召唤来了两名看起来还是青年的一男一女。
两人在见到飞星和云衍时,喜悦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毕竟能够同时见到飞和拂晓两位长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云衍见他们两个接到信号匆匆赶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便没让他们开口问候,率先提问:“听说叛徒山闻有在瀛州一带出没,你们可有他的下落?”
男青年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冷静地道:“本来是有的,瀛州是山闻的故土,他叛出九州馆自然是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躲藏。刚入瀛州地界时,本来我们设下的几个大阵是有所反应的,却不知为何,短短一两日的功夫,他便失去了踪迹。”
“可有逃离瀛州的迹象?”
女子回道:“从发现了山闻的行踪之后,瀛州来往的御行客便受到了我们的人日夜监视,山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