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衍化成墨书意的样子走到州城的城门口时,才发现在城门口卡点寻找的人并不是他云衍,另有其人。
他瞄了一眼画像上的人,被正好看人脸的生死斋中人瞧见了他的小动作,便盘问他道:“哎!你,站住。叫什么呀?”
黑衣男子抿唇笑道:“墨书意,我在这州城中长住。”
那人盯了他一眼,叮嘱身边的人:“用百问仪查查他,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人应了一声,便拿出了九州馆中人才有的法器百问仪,按着墨书意的名字去调查。
长春木紧张得身体都僵直了,盘在云衍的手腕上动也不动。一直等听到那人说了一句:“确实如此,放他走吧,不是我们要找的。”
盯着云衍不放的人,这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过去。
于是,借着墨书意这张从未被人看见过的脸,云衍成功进入了州城里,他第一时间便是抄小道绕了几圈,确定自己身后没被什么东西尾随,才来到了州府门前。
“您这动作可真熟练,应该没少用墨书意的面孔去做坏事吧?”长春木纯粹就是开玩笑,云衍却很认真地与他说:“自从分裂的元神重新融合到我体内
后,这还是第一次。”
“哦?”长春木不信。
给州府的护卫亮出了专用腰牌,云衍才被放了进去。他大步流星地往州府后面走去,看起来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
也是自从元神重新融合后,墨书意浑身的那股子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气质,叫云衍传奇了五成。
之前是丢失了记忆的缘故,所以才会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
如今记忆恢复,本性暴露,怎么掩饰都是白瞎功夫,索性他也就懒得遮掩了。
突然,在云衍步入后院之时,被突如其来的灵光从面前突然飞过,砸在地上冒出一阵有毒的烟雾。
云衍向后退了几步,以袖掩住口鼻,惊疑地盯向来人。
“琉璃?!”他举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意在劝停对方。哪想到自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琉璃也好、牧亭也罢,从未见过。
这两人竟是一起跟他动了手!
“牧亭!你们……”
“好大的胆子!州府重地你竟然也敢擅闯?”牧亭当即亮出了一把重剑,朝着云衍当头便要劈下去。
无可奈何,墨书意只好变回了云衍的脸,还亮出了自己的骨剑,举在身前准备随时招架。
牧亭的剑太重,刹得过于急
了,差点把腰给扭着了。
而琉璃则是亮出了自己的断玉魂笛,险些吹奏一首乱魂曲送他归西。
收了兵刃,牧亭责备他道:“你说你,有自己的脸不用,怎么还用别人的脸呢?好家伙我这一剑若是劈下去,你人要没了。”
云衍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解释,三人之间忽然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嘲笑:“真会吹!我家天璇长老、魔门门主可是放眼中原的顶尖高手,就凭你那把破剑怎么会是我主人的道侣的对手呢?”
牧亭尴尬,琉璃愠恼,只有云衍顿了顿,没好气地回怼:“那破剑是我铸造的。”
拍马屁拍腿上了。
长春木面不改色,连声调都不带一丝波澜,平静地夸赞道:“哇!原来是您铸造的剑!难怪我第一眼看见它时,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
一阵尴尬过后,牧亭清了清嗓子,将心爱的重剑收起,好奇地问道:“方才是谁在说话?”
云衍举起了手,亮出了一只葱郁青色的圆环。
牧亭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而琉璃却是眼眸一亮,叉腰赞叹道:“好眼光啊!这玉镯子可真是不错,你从哪儿寻来的?我能拿宝物跟你换吗?”
云
衍:“……”
干咳两声,牧亭便低声下气劝琉璃:“那样东西,应该要不出来吧……”
见两个男人都当真了,琉璃便无趣地叹了口气,抱起手臂悠哉道:“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跟我说?那东西灵气足得很,还有呼吸吐纳,怎么瞧都是个活物。看把你们俩紧张的!”
云衍道:“这是郁卿的法器,不久前才化了器灵。我寻着他时,他正因为九州馆的布局而寸步难行。”
提及了桑郁卿,云衍也顾不得与他们多说闲话,直接问道:“郁卿她在哪儿?我得尽快把它送过去。”
琉璃见他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心中的怀疑又淡了几分。“我安排她在你以前住过的屋子歇下了,有古琴的器灵看着她,不会出问题的。”
不多言,云衍便自己寻了过去。
长春木一早就感应到了桑郁卿的气息,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冲动,只等云衍到了地方,把房门一推,他便从云衍的手腕上蹿了出去。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都被洋洋洒洒的绿意所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