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嵘亦阴阳怪气地笑话朝歌:“你才跟了云衍不过几年,又怎么了解云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那副假正经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戳中了墨书意的哪个点,他当即干
咳几声,挣扎着就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别胡说啊,云衍那张脸不一直都是万年不化的冰山么?”
南宫君嵘摇头反驳:“自然不是。当年,我们这一辈的修士,和所有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热血赤忱而昂扬。云衍那家伙虽然个性古怪了些,表面看上去却性情温和、外向,高谈阔论、插诨打科亦是常有之时。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是出了名的白切黑。”
桑郁卿插嘴问道:“什么叫白切黑?”
背景音是墨书意幽幽的叹息。
南宫君嵘似笑非笑地睨她:“就是说,你师父这个人,只是表面看起来纯良无害,实则内里一肚子坏水。”
“啊这……”
这怎么可能呢?桑郁卿想了想在她心目中的云衍,着实和南宫君嵘口中描述的师父相去甚远。
该不会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想挑拨离间他们师徒二人的关系吧?
桑郁卿眼里的疑惑不加掩饰,南宫君嵘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没必要骗你一个小姑娘,只是这几百年来断断续续发生了不少事,虽然不知道他性情大变的缘由,不过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再保持当年不谙世事的那份纯真。”
“也属,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