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羲想起和裴漪最近经历的这几件事,越想越觉得她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而不得已抽条变得强壮,
从而保护自己、伪装自己脆弱的女子罢了。她和正常的凡人姑娘,没什么区别。
可湛羲又觉得这些话似乎并不能说服一个人,嗫嚅了半天,只是认真地回她一句:“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你是知道的。”
桑郁卿忍俊不禁。
她扫了一眼攀爬在树上的修士,和留在原地的人们。妖类和魔修都在暗中观察,一来他们没有资格驱使神剑,二来,如果光明正大地旁观,难保这些人界修士不会把他们当做进阶的垫脚石。
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那些手脚极快的修士们光是在登树枝杈便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更是有人为了抢先一步而和同道大打出手,这场良性竞争逐渐演变成充满了人性丑陋的恶性竞争。
所有的不堪都像是被剥去了华丽的外皮,就这样大剌剌地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人们和妖魔看到了内里的腐朽、溃烂与恶臭。
桑郁卿感觉自己有些反胃,便转身和湛羲道:“我还是有点担心墨书意,这么久还没来,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麻烦?我们还是回去找他吧。”
湛羲意外地看着她,问道:“你不等了吗?万一这剑落到了无量宫那些人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