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足够为宿道友他们所用了。”
桑郁卿的话算是给湛羲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沉默着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憋不住替宿飞向她道谢:“得知你为他如此奔波,宿飞他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难缠的河洛已经准备随时跟着他们离开了,桑郁卿将湛羲拉扯到另一边,小声问道:“湛道友,从离开福州城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你和宿道友之间,应该不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吧?”
他实在是对宿飞太关心了,关心得过头了。从福州城一路相伴至神农顶,甚至还冒险为他寻佛蕊,和一只百年的水妖杠上……
这萍水相逢的感情,也未免也太好了些。
被看出了端倪的湛羲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尴尬,他只沉默了片刻,便对桑郁卿道明了缘由。
他眉宇间的那股冷冽气息倏然散尽,透出了几分无奈几
分缅怀,眼神恍惚,似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曾经疯疯癫癫的小傻子在被收入太初门之前,救过一个快要饿死的小病秧子。这世间的机缘本就很难说得清楚,缘法不同,两个人走的路自然也就不同。直到福州城再遇,我才发现,昔日的救命恩人已经成了修界颇有名气的后起才俊。我自然……心偏着他。”
湛羲的话叫桑郁卿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
多余的话,桑郁卿也不再问,她伸手在湛羲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便转身高喊道:“准备出发!”
在桑郁卿走之前,云衍听她说,她右眼皮跳个不停。
可桑郁卿在树下打坐已久,总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突突跳,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你说你,放着好好儿的天璇峰不待着,跑来入世,搅和在那因果里头,到最后还不是会报在你徒弟身上?”炎曜设了个隔音结界,为放其他门人偷听。
云衍不为所动地继续合眼冥思。
见状,炎曜从袖袍中摸出一杆烟锅来,从烟袋里捏出一撮烟草塞进了烟斗里头,开始了吞云吐雾。
“对了,你还没告诉老友我,你让你这徒弟来我这儿做甚么来了?”
“混沌鼎。”
“什么?!”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的炎曜又问了一遍。
坐在树下的云衍倏然睁开了双眼,字字清晰地告诉他:“为了混沌鼎的下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