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秘密的呢？”桑郁卿推开了他，起身道：“你隐藏的秘密，应该不亚于我才对。”

也不知墨书意是哪儿来的兴致，随着桑郁卿从冷硬的床板上爬起来后，爽朗地许诺：“那么，我们便来作个交换吧。”

“什么交换？”

“若是有朝一日，你我都走到了无所顾忌的那一步，我们便来交换彼此的秘密吧。”

无所顾忌？指的是什么时候呢？

虽然桑郁卿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一天或许很快就会到来，她迎着墨书意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一言为定。”

多罗草原上的风暴停歇，牧民们心有余悸，一时半刻都圈起了家中的牛羊牲畜，不敢再出门去放牧。直到和往常一样的平静又过了好几天，他们才打消了心底里的疑虑。

因为打算在多罗草原上多住一段时日，所以墨书意和桑郁卿亲自带着买回来的小羊羔，去借住毡帐的那对牧民夫妇二人的毡帐中拜访。

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了。

西方的天际像是打落了染料瓶子后，被晕染出的橘色光晕，洋洋洒洒那么一片，煞是好看。

桑郁卿欣赏了短暂的落日余晖后，不禁感慨道：“我在师门时，从未见过有这么好看的日落。”

用术法生火的墨书意随口应道：“是吗？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这种光景倒是随时可见。只不过那儿的水多，看起来就像是无尽茫茫的水面将太阳吞噬了。”

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桑郁卿禁不住眼眸一亮，有些兴奋道：“是吗？那场面定是波澜壮阔的……”

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硬硬的，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