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锦拧眉睨着容阎,唰一下将手从容阎的手中抽回来,怒气道:“王爷怎么会错,您一不高兴,动动手指都是血流成河,我怎么敢和王爷生气。”
“你我不是一路人,不必强求在一起,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青竹送客。”华筠锦直接下逐客令。
砰!
容阎手将桌子拍碎。
“华筠锦你闹脾气要到什么时候?这里是南郡国,不是大乾,除了本王没人能护着你。”容阎厉声道。
“这是本宫的事情,不用王爷操心。”华筠锦怒瞪容阎,将手中的筷子摔在地面上。
“好,以后你别哭着让本王救你。”容阎说完转身离开。
华筠锦冷睨容阎背影大口喘气。
染景默不作声,蹲在地上捡碗盘的碎片。
嘶~!
染景青葱指尖被扎破流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苦菊你来处理这。”冷脸的华筠锦一把将染景从地上拉起来,安置在一旁的软塌上,从柜子里找到药箱给染景处理伤口。
“主子,您怎么能为了这个男,妓和王爷生气,您这么做是始乱终弃。”苦菊是藏不住事的人,直接为容阎
打抱不平道。
在苦菊眼中,与华筠锦有过命情谊的容阎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放肆!本宫真是将你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胡说?”华筠锦气得浑身直发抖。
“青竹你带苦菊带下去关着,直到她知错为止。”华筠锦厉声呵斥道。
“姑娘息怒,事情都是因染景而起,染景现在就离开。”染景说着起身要往外走。
“不准走,你是本宫的人,没有本宫的允许那也不准去。”华筠锦抓住染景的胳膊,将人按回软塌上。
“……是。”青竹皱眉弯腰领旨,将苦菊带走。
“主子您这是对王爷的不公平?主子……”苦菊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偌大的屋子只剩华筠锦和染景两人。
染景恭谨坐在软塌上,华筠锦小心为染景清理伤口。
半晌后,染景终究没忍住,还是问出口:“姑娘是大乾的公主?”
华筠锦包扎伤口的手没停,淡淡点头,“是。”
染景神色凝肃,跪在华筠锦面前,“染景请华公主与摄政王一起离开南郡国。”
华筠锦握着纱布的手一顿,肃穆的目光望向染景。
“你不希望我留下?”
染景目色更
深,郑重点头,“奴希望公主留下来,但公主留在南郡国会很危险,受到各方势力的裹挟,所以奴再不舍也要让公主离开。”
华筠锦蓦然一笑,脸上的冰霜消失不见。
“本宫就喜欢你的诚实,以后你就留在本宫身边……怎么样?”华筠锦说着捏起染景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绝美的脸失神。
染景望着华筠锦的真颜红了脸,垂眸点头,“奴……愿意。”
……
院子的另一边,容阎房间的氛围十分压抑。
“属下已经将马车备好,随时可以出发。”冷风小心翼翼道。
容阎盯着桌子上的砚台,没应声。
冷风抿了抿唇道:“属下去请……公主一起走。”
唰!
冷风只觉一道锋利如刀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无形的威压让冷风喘不上气。
“属下僭越,请王爷责罚。”冷风立刻下跪请罪。
就在氛围越发紧张的时刻,青竹敲响房门。
青竹:“主子让属下送东西给王爷。”
“……进来。”半晌后容阎才开口道。
看着进屋的青竹,冷风松了一口气,麻利退出房间。
青竹用托盘端着一个香囊出现在容阎面前。
“这是公
主让属下给王爷的,说您看了这东西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青竹将东西放在容阎桌上,肃穆的目光盯着容阎。
容阎望着荷包,思绪飘到以前,他和华筠锦在大乾的日子。
那时的华筠锦会因为捡这个香囊不惜以身犯险,只因里面装了他送的药。
想到动情处,容阎将手伸在桌上的香囊上。
青竹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容阎的手,甚至跃跃欲试,就想看见容阎拿起香囊的样子。
可容阎的手即将触碰在香囊上时,他又想起华筠锦维护染景的画面,怒火瞬间涌现心头,将手落在腿上。
“将东西拿走,她不要的东西就扔了,少往本王面前拿。”容阎厉声道。
“这是主子在向王爷服软,王爷该知道,主子虽然睚眦必报,但心地善良。您放火烧了青楼,伤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她心中自然有气,所以才会利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