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被容阎憋死。
“你为了周寅之骂本王?”容阎脸瞬间比锅底还要黑。
“你说什么?”华筠锦被容阎说得一头雾水。
她问容阎突然亲自己是什么意思?
容阎和她说周寅之又是什么意思?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将华筠锦绕蒙。
“本王知道了!”见华筠锦一脸凝重,容阎的心也沉入谷底。
华筠锦原来这么在乎周寅之。
也对,周寅之原来救过她母亲,如今又为了她,从纨绔摇身一变成为少年将军,救她于战场,是个女子都会感动。
越想容阎心中越气,负气转身离开大堂,留华筠锦一人在风中凌乱。
“容阎!”看着怒气缠身的容阎,华筠锦也不禁生气。
明明是容阎不讲理在前,她才是受害者。
容阎不但一句安慰解释没有,还和她发脾气,让华筠锦怒从心头起。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华筠锦咬牙愤愤道,坐在椅子上大喘。
容阎简直不可理喻。
就在华筠锦生闷气上头的时候,雪狐悄然出现在门口。
“主子,骠骑大将军逃走了。”雪狐。
华筠锦凤眸一紧,肃然起身,“带着大军一起逃的?”
“是。”雪狐
点头。
华筠锦抿紧嘴唇。
这事有点棘手。
骠骑大将军明显是看情况不对逃走了。
所以这个时候猛追容易让他拼死一搏,造成大乾内斗,损失巨大。
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将骠骑大将军抓住。
“跟着他,有异动立刻告诉我,另外让汪靖看着,只要骠骑大将军带大军叛逃别国,立刻出兵击杀,努力将损失降至最低。”华筠锦命令道。
“是。”雪狐点头。
望着屋外的月夜,华筠锦目光凝重。
她一定要将骠骑大将军这个毒瘤拔除,肃清大乾的风气,让百姓不再受赵家的压迫。
随后华筠锦一夜无眠,开始思考如何抓捕骠骑大将军。
……
另一边。
容阎从华筠锦这里离开后,并没急着走,而是将马车停在城主府的拐角,等着华筠锦的回心转意来找自己。
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边渐渐泛起白色晨线,容阎都没等到华筠锦出来,怒气更盛。
现在的容阎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火雷,随时可能爆炸。
冷风站在马车门口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王爷,公主刚才乘车去找周……小周将军了。”
砰——!
一声巨响在车内传出,可
以清楚分辨出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冷风不禁将头埋得更深。
华公主是会火上浇油的。
他家王爷这么明显的吃醋看不出来,还挑在这个时候往容阎伤口上撒盐,去找周寅之。
“骠骑大将军逃走,想来华公主一定为此事去找小周将军。”冷风解释完,马车内“唰唰”扔一张被劈成两半的圆桌。
冷风身子一僵,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
因为这根本不是帮容阎宽心,而是变相说容阎不如周寅之。
骠骑大将军逃走这么大的事,华筠锦不来找容阎帮忙,而是第一时间去找周寅之,自然让容阎怒不可遏。
他越发相信,华筠锦对周寅之有意思。
“回府。”容阎冷冷瞥下一句,马车迅速驶走。
华筠锦,本王一定会让你乖乖回到本王身边。
……
阿嚏!
另一方向的马车上,华筠锦打了个喷嚏。
“公主披上点,清晨凉,别感冒了,再说您脚上的扭伤还没好,让人叫周公子来府里多好。”苦菊一脸心疼道。
华筠锦这一夜过得战火飞扬,连身上带血渍尘土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这会又要去处理公务。
望着华筠锦大
大的黑眼圈,毫无血色的小脸,苦菊多希望,华筠锦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嫁人生子,平安度过一生。
但华筠锦是第一公主,是北塞郡主,是三州一不落之主……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人。
苦菊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华筠锦,让她不为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操心。
很快,马车就停在周寅之军营门口。
周寅之在收到华筠锦来的消息时,并不意外。
毕竟骠骑大将军逃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容阎的军队离肃州远,他手握重兵,华筠锦来找他帮忙,情理之中。
但是周寅之没料到的是,华筠锦会向她要这个东西。
营帐内,华筠锦冷傲站在周寅之对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