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病怎么样?带我去见她?”
青雀面露难色,目光不由自主向华筠锦身后的马车望去。
“……老奴与娘娘出宫后分开了,侍卫解释说是为了保护娘娘安全,让奴才假扮娘娘,引开追兵……所以老奴也不知道娘娘在哪?”青雀解释道。
她以为,侍卫带她见的人是秦娘,没想到却是华筠锦。
华筠锦秀眉微睨。
容阎说的都是真的,她母亲真的平安无事,被他保护起来。
但这也说明,容阎是在用秦娘做人质,逼迫她效忠于他。
想到这,华筠锦对容阎刚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准备马车给青雀姑姑。”华筠锦冷冷扫眸对冷风道。
冷风没应声,无视华筠锦的存在。
“……备车。”直到马车中容阎命令传出,冷风才开始行动。
华筠锦瞪了冷风一眼,转身和青雀上了马车。
马车内,华筠锦同青雀了解了秦娘之前在宫中的情况,以及她们怎么脱身的。
但了解情况后,华筠锦发现,秦娘在后宫中,都是由容阎保护。
甚至是假扮瘟疫出宫,都是容阎一手安排,为的就是护秦娘周全,不被皇后一党迫害。
毕竟华筠锦参大皇子一本,大皇
子被扣押入狱,皇后的人必然会知道事情缘由,针对秦娘泄愤,报复她是板上钉钉的事。
是她的错,思虑不周全,给母妃招揽祸事。
但是容阎瞒着她将母妃接走,华筠锦心里对容阎还是有抵触,只是对容阎的怨气少了几分。
一路顺畅回到临安城。
……
大乾皇宫宗人府。
大皇子正被软禁在其中接受调查。
此时他正悠然自得等着皇后和骠骑大将军把他救出去。
但大皇子并没等来救兵,等来的却是大乾皇帝的处罚。
卸下军中职务,朝中政权,抄府,没收所有财产,终身圈禁宗人府。
德裕传令的那一刻,大皇子吓傻了。
终于反应过来,皇后和骠骑大将军的人已经很久没来看他,开始害怕。
终身圈禁,就等于变相判处死刑。
“本皇子要见皇后!”
“去找皇后来!”
……
大皇子发疯怒吼。
德裕下睨眸子,无畏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皇后娘娘因为您的事也是焦头烂额,中宫不保,您……自求多福吧!”
说完德裕带着一众宫人扬长而去。
“狗奴才,敢对本皇子这么说话,本皇子出去一定杀了你……”大皇子还无所畏惧大
喊。
他不知道,德裕敢对他颐指气使,是因为容阎将他暗中笼络朝臣,私自调骠骑大军来内地的事报给了皇上。
这等同谋逆的大罪,皇帝虽然在明面下压了下来,但暗中发作是必然的。
自己卧榻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号令的皇位。
不管大皇子造反是真是假,皇帝都不容他。
断食断水,多日的大皇子,病恹恹望着墙壁上的洞,空洞的瞳孔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活命吗?”死寂的牢房里忽然传出一道蛊惑、陌生的声音。
大皇子瞳仁一亮,瞬间向四周望去。
漆黑的甬道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放我出去,我是皇子,是嫡子,是未来的太子,我不能死!”大皇子嘶哑难听吼道。
“我就是来救大皇子出去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说大乾,整个天下都是您的。”黑暗中的人影一点点走近光亮,露出诡异的笑。
“你是?”大皇子见来人一愣。
“柳炎。”
……
于此同时,刚躺在床上要进入梦乡的华筠锦身子一颤,一股恶寒传遍全身。
她下意识裹紧被子,又沉沉睡去。
之后的两日,华筠锦日日与青雀待在一起,猜测秦娘现在的
位置,伺机营救。
偶尔见过容阎两次,华筠锦都是熟视无睹。
只要救出母亲,华筠锦不想与容阎再有任何瓜葛,过这种精心算计的生活。
华筠锦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金矿受皇帝嘉奖,答应她以后驻守封地,不准任何臣子联络,违令者斩。
所以华筠锦在等这道圣旨。
有了这保命符,华筠锦就可以不用顾忌容阎,前往三州。
算算日子,皇帝的圣旨快到了。
华筠锦站在窗口,望着院落上的方寸天空,心中激动。
“公主……公主不好了。”苦菊大喘向华筠锦跑来。
华筠锦眉头下意识扭紧,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