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下这桩罪吗?
陈聪远脑子一转,顿时眼睛亮起来。
“锦锦,感谢你,你好聪明,只有这样做,摄政王大人才会饶我一命。”他千恩万谢,又犯了难,“可我当如何才能求得摄政王大人宽恕呢?”
容阎这人,向来不近人情,冷漠的很。
“锦锦,要不你替我想想办法?”
华筠锦内心白了他一眼,面上不动声色,“我哪里知道摄政王大人会喜欢你怎样讨好?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可以提供吧。”
价值?
这点醒了陈聪远。
他千恩万谢送别华筠锦,立刻让人传话请摄政王大人来。
殊不知,华筠锦一出门,碰见迎面走过来的容颜。
她躬身作揖,“摄政王大人安好,不知道刚刚看的可还欢喜?”
容阎挑眉。
华筠锦面色难看,“你不就是想让我为你说服陈聪远,您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本王说了?”容阎反讥。
华筠锦被噎的难受,紧了紧拳头,脸上挂着轻浅笑意盈盈一拜,“王爷不用说,作为您的知心人,本公主自然要聪明一点,否则岂不是遭了嫌弃,早晚要成下堂妇。”
“本王也没说过要娶你。”
华筠锦被怼死。
她只能笑,笑的越发宽容大方,越能显得她是个大家闺秀,有皇家风范。
“摄政王话别说的太早,没准哪天您心血来潮,就想要娶本公主呢?”
容阎冷嗤一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人走了,华筠锦才起身。
苦菊上来要搀扶她,被华筠锦挡了一下,“放心,本公主没那么娇柔,我们回去。”
苦菊欲言又止。
刚刚摄政王的态度,有些恐怖,他又帮公主,又拒绝工作,算什么意思?
别说苦菊想不明白,华筠锦也不清楚。
可眼下除了热脸贴他冷屁股,华筠锦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活命办法。
她犹豫了一下,写了一个纸条交给苦菊,“这个,找机会给摄政王身边的冷昕。”
冷昕是个性子圆滑,八面玲珑的鬼精,比性子耿直的冷风好接触。
这纸条,只有在他手中,才能发挥更大作用。
“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晚膳,华筠锦没吃多少,只因为水土不服,胃总是不舒服。
虽然她有上一世的记忆,可这刚刚从深宫高墙出来的身体还是娇贵的很,不如上一世快要死掉时皮实。
她一直在等容阎回驿站。
晌午那阵,他只见了
陈聪远一面,就匆匆离开了。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据传,摄政王神色泰然,想必陈聪远那家伙定是让他满意了。
容阎才会放他进了个不错的院子养伤。
但“夜夜笙歌”是依旧赏陈聪远的。
这倒是让华筠锦心情不错。
自己受过的苦,陈聪远那个该死的男人,总归要尝一遍,才能让她心理平衡。
夜晚。
离她甚远的院子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嚎啕和求饶声,华筠锦笑了。
苦菊送来点心,语重心长的劝,“公主,您可不能为摄政王一句话就茶饭不思的。”
她快乐的不要在开心,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她茶饭不思的!
身体不适的事,华筠锦没开口。
喝了点苦菊准备的酸枣茶,感觉味道,多饮了几口。
“冷昕那边怎么说?”
苦菊神秘兮兮,“正要跟您说呢,条子我送了,他接过后脸色无比凝重,给了摄政王,他看过后直接出了驿站,您上面写了什么啊?摄政王不会一怒之下扔下我们,独自回京了吧?”
原来是她条子的缘故。
还以为容阎忍不住先去见了陈家一脉在本地的清贵铺路。
“放心,他要走,现在巴不得带上本宫。”
华筠锦没
给容阎旁的,而是北塞王在本地势力的分布。
她在赌,容阎会怀疑这份分布图的真假,但不会坐视不理,定会查清楚一切,在回来主动找她。
她说过的,话别说太早,她会让他回头来找她的!
苦菊挠了挠后脑勺,“您有这把握,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笨,早点拿出来,谁能信本宫说的话?只怕第一时间就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押送给北塞王那个老不死的,有用的东西,得在关键时刻拿出来。”华筠锦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教导。
这都是活命的经验之谈。
华筠锦也是用了一生一世苦难,才学会,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办什么事,才能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