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春夏的话提醒了她,她救了慕容景轩,不会真的就帮君澜殇那贱男人和慕容岐牵上线了吧?
那她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那怎么行,她自己还要和慕容岐结盟呢!
可她想到前世,君澜殇也试图拉拢慕容岐,但是慕容岐始终不为所动,甚至后来两人是对立的状态。
慕容岐应该不会因此就站队君澜殇的,她也不必太担心。
阮玉蓉忽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可能是真的,君澜殇说不定也以为她救慕容景轩是为了帮他,要不然今晚,他怎么会说要留宿在她这的屁话!
她做了好事,立了功,君澜殇还要沾光,真是膈应。
不行,她得赶紧和君澜殇划清界限。
“春夏,明日回门你不用跟着我,你去看看,找一处宅院。”
春夏一脸不解:“小姐,找院子做什么啊?”
阮玉蓉目光深深,“我要尽快搬出去。”
“什么?”春夏震惊地张大嘴巴,“小姐,您才成婚啊,要搬出去,这,这,别人会说您闲话的!”
“不必管别人,日子是给自己过的,我一时半会不能和离,但搬出去能舒心一点。”
阮玉蓉看着她,琢
磨了下,“你找一处幽静的院子,有山有水的,能种菜的,我喜欢这样的。”
春夏惊愕,看来小姐是真的铁了心要跟王爷和离啊!
“行了,明日要早起回门,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阮玉蓉打了个哈欠,往内室走去。
春夏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啊,哦,好,奴婢知道了。”
小姐要是真的不难过,真想跟王爷分开,那她,她也是全力支持小姐的!
君澜殇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书房,气闷地灌了几口凉茶。
本是为了缓和关系,特意过去看阮玉蓉,可她倒好,冷嘲热讽,恶语相向,他白受一肚子气!
以前阮玉蓉对他百依百顺,甚至是卑微讨好,若是自己亲自去找她,她早就乐得没边了,可现在竟然对他是毫不在意,甚至是嫌弃。
到底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眼前一闪,脑中又出现一副模模糊糊的画面——
女子立于花树下,洁白的花瓣洒落一身,微风吹动她的红裙,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美得倾国倾城的绝色面容,正是阮玉蓉。
她红唇微弯,展颜一笑,那一刻仿佛天地万物都褪去颜色。
君澜
殇心中怦然一动,不自觉地就伸出手,想要帮她拿掉发顶的花瓣。
可还不等他触及到她,画面陡然一转。
阮玉蓉站在一片黑暗中,脸上的温柔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厌恶、愤恨,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蓄满了怨恨。
“君澜殇,我恨你,我恨你!”
君澜殇突然感觉心口一疼,紧接着画面撕裂扭曲,在眼前消失,可他心口的疼痛依然在,疼得他脸色发白。
他忙喝了几口茶,缓了缓。
“怎么回事,为什么又看到那种画面了?”
真是奇怪了,阮玉蓉难不成给他下了什么蛊吗?
这时,非离走了进来,看到他脸色不好,小心地问:“王爷,您怎么了?”
君澜殇渐渐平复下来,心情还有些烦乱,他背靠着椅子,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无事。”
“王爷今日不是要留宿王妃哪里吗,怎么又回来了?”
君澜殇睁开眼,想起自己是被阮玉蓉撵出来的,又是一阵生气,冷哼一声。
“本王有意缓和关系,可她没说几句就要撵人,不识好歹,那就继续晾着她,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本王,不惯她那臭脾气!”
非
离轻叹一口气道:“王爷,王妃心中有气也是正常的,想想今日,王妃一心救人,却被您关进柴房,被人污蔑害人,若不是王妃聪明机智,还真要被冤死了,她肯定不高兴啊。”
“您再想想,王妃如此费尽心机救叶公子,还不都是为了您吗?您一直想拉拢摄政王府的势力,王妃现在救了摄政王府最得宠的少主,一下就帮您牵上线了,可见王妃嘴上再怎么跟您置气,心里还是想着您的。”
君澜殇俊朗的眉眼舒展开,脸色好看些。
不得不说,阮玉蓉虽然脾气差,惹得他生气,但又帮了他大忙,他一直想拉拢燕北琛不得机会,今日阮玉蓉却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
非离继续说:“王妃闹脾气,也不过是想让您注意她,看见她的好,说到底还是争宠罢了。”
君澜殇想想也是,阮玉蓉从前就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今日也是想帮他。
她心里要是没有他,又怎么会强嫁给于他,为他做这些事呢?
说什么回门不用他陪,也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