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君澜殇长眸半敛着,眸底如一滩浓墨,漆黑幽深。
思琪的病是当初为了救他才落下的,如今迟迟不能为她寻得良药,他心中愧疚不已。
阮玉蓉那边虽已答应,但恐怕等不得父皇回京,他必须得想办法再去与阮玉蓉交涉,让她尽快给思琪心头血。
君澜殇看向贾思琪,安抚道:“方才王妃已经答应本王会给血的,这两日本王会催促她,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贾思琪含泪望着他,点点头:“王爷,有王爷这句话,思琪便放心了。”
“你先休息,本王过后再来看你。”君澜殇嘱咐江诚好好照顾贾思琪,说完走了出去。
贾思琪看着他的身影出去,楚楚可怜的眼神登时变得凶狠阴冷。
“阮玉蓉,贱人!竟然敢骗我,害得我白白流了这么多血,我绝不会放过你!”
江诚也沉脸,“是,侧妃差点被那贱女人害死,此仇,必须要报!”
贾思琪气得头疼,更加晕眩了,心里恨不得将阮玉蓉碎尸万段。
她叫来翠果,“去,看看阮玉蓉现在在做什么,如果有异常,要立即禀报!”
而君澜殇刚
回自己的院子,侍卫非离便立即匆匆赶来,对他低声道:“王爷,摄政王不日就要回京。”
闻言,君澜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眸子暗下来。
“他要回来了……那可真是,风云将起。”
不久后,一辆马车慢慢悠悠行驶在街市上,阮玉蓉坐在车厢里,已经从跟君澜殇和离的思绪里出来了。
她没那么多心思跟君澜殇纠缠不清,后天就要回门了,她得买些礼物才行。
春夏坐在她的对面,欲言又止。
刚刚在院子里,王妃说的和离,她可都听见了,想问缘由,可又想起昨晚王妃说的不稀罕,她又觉得应该还是这个回答,便作罢了。
总之能看得出来,王妃就是被王爷惹毛了,不然对王爷情根深种的王妃,根本不可能提和离。
马车久久不动,她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王妃,路上人多,马车好像不好走。”
阮玉蓉也朝热闹的街景看去,目光一阵恍惚,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道了?
“我下去走走,你们一会儿到荟萃楼来接我。”
春夏应下,“是,王妃。”
今天是集市,车马拥挤,阮玉蓉置身人群,心却无比宁静。
不过人太多挤得很,她便从一旁的小巷子里绕路过去。
刚走入巷子,忽然听见一阵刀剑相接的打斗声。
紧接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跑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阮玉蓉从男人深邃的眸中看到一丝杀意。
她意识到什么,心中骤然发紧,转身要跑,可那男人的反应比她更快,手腕蓦然一紧,下一刻就被那人抓住了。
“你干什么唔——”阮玉蓉惊惶,突然被捂住嘴巴,男人连拖带拽的将她带到一个小巷子里。
巷子很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阮玉蓉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不知道为何,阮玉蓉对面前这男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似乎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而且产生了极其深重的爱恋。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阮玉蓉痴痴地望向男人,问出那个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男人似乎也有一瞬间的微愣,但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此时在天竺灵山内的佛陀和道济,正在观世镜中看着这一切。
“尊者,他们三个的命运盘根错节,您安排这场梦,能有效吗?”
“应该会有吧。至少能让凡间的阮玉蓉
和君澜殇清楚,他们一直以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尊者大智。”
道济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开口。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这对不为天道所容的有情眷侣最后选择的,到底是什么。
……
阮玉蓉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想躲避一些团伙,便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逼近,身子完全与她贴合。
阮玉蓉的眸子蓦地放大,满是警惕戒备,气愤的咬唇。
这真是个登徒子!
男人的气息覆了过来,喷洒在阮玉蓉的脸上,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他的脸就贴在阮玉蓉的脸侧,咫尺之间,阮玉蓉清楚地看到他锋利的下颌角。
阮玉蓉被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僵硬冰冷的墙,前身挨着温热的胸膛,男人一只手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掌则垫在她的脑后,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贴在她的后颈上,燎烧着她温软的肌肤,一阵阵的发烫。
她这才明白他想做什么——在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