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蓉粗重地喘息着,随后指了指角落里的松芝。
君澜殇眉头紧皱,看了松芝一眼,说了句:“跟上”,而后飞身而出。
“暗统领,皇上走了,那这刺客当如何处置?”
暗七看向自家主子的背影,有些担忧。皇后娘娘的情况貌似不太好,春夏见着了,又该担心了。
“先押入大牢吧,等候皇上发落。”
他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猛地传来破空之声。
洛建竟然还藏了三支袖箭。
三箭齐发,由于离得极近,三支袖箭他避过了两支,还有一只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
“统领!”
洛建被人控制住了。
暗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口上的袖箭,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呼吸间的刺痛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四周的喊叫声他渐渐听不清楚,染血的手摸索着找到腰间的香囊。
“嘿嘿——”
他想笑,可嘴里全是血,他扭头看向永寿宫的方向,满目不舍……
正当禁卫军悲愤的时刻,一名带着面巾的男子猛地奔出来,看向暗七的双眸中闪过悲痛与绝望。
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抱走了。
有人想去追,却被其他人拦住
了。
“你没看见他是从皇上的内殿出来的吗?这是皇上的暗卫。”
永寿宫。
阮玉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齐太医正在诊脉,松芝和春夏眼中含泪,焦急地立在一旁。
忽然,有一名暗卫闯进来,凑到君澜殇身边耳语了几句。
君澜殇浑身一僵,眸底猩红一片,许久后凉声开口:“将洛建五马分尸!”
“是。”
春夏心中奇怪,这洛建什么时候被抓了?难不成暗七之前说的刺客便是他?
也不知道暗七有没有受伤?他武功高强,肯定不会受伤的。
君澜殇淡淡看了一眼垂着脑袋擦眼泪的春夏,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玉蓉她如何了?”
齐鸿诊脉的手微微颤抖,猛地跪在地上。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经回天乏术。”说真的,皇后娘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主子,呜呜……”
春夏跪着爬向床边,显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齐太医根本不会开这种玩笑,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听到齐鸿的话,君澜殇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还有多少时日?”
齐鸿哽咽道:
“最多到明日戌时。”
君澜殇抬起的手猛地垂落,合上眼,眼泪终是夺眶而出。
只见他走到床边,轻轻将床上的人儿拥进怀中。
然后朝着一屋子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朕想同玉蓉单独待一会儿。”
松芝将已经走不了路的春夏扶了出去。
当内室只剩下两人后,静得可怕。
君澜殇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玉蓉,你不要我了吗?”
滚烫的眼泪正巧滴在阮玉蓉的眼皮上,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只不过此刻却满是悲伤。
她似是不确定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君澜殇?”
“我在。”他抓住那只无力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一路引导贴在她高耸的肚皮上。
“君澜殇,你看,咱们的孩儿长大了。”
他的手有些抗拒,内心还是觉得因为这个孩子,他的玉蓉才会即将没了性命。
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按住了。
突然,手心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的手忍不住贴平肚子,下一秒,小家伙踹的更用力了。
“你可是他的父皇啊,他定然
是喜欢你的。”
“朕不要他的喜欢,只想要你,我只要你,玉蓉!”
他眼中的恳求,玉蓉没办法回应,只能别过脸。
“君澜殇,答应我,我死后,务必要善待咱们的孩子。”
男人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其对视:“阮玉蓉,你听好了,你若是敢死,朕便将他丢去喂狼。”
“你敢?君澜殇,你当真这般狠心,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即使你放过朕,朕也不会放过你,我们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阮玉蓉无奈地叹了口气:“君澜殇,咱们当真要如此吗?我最后的一点心愿你都不答应我吗?非要让我走的不安心才行吗?虽然阮将军府也可以将这个孩子养大,可你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