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嘴都骂干了,君澜殇也没回头。
副将心中有些焦急:“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带的粮食并不多。”
“还剩多少人马?”
“不到八万人。”
“什么?本王二十万人马,只剩下这么点?”
“降的降,死的死,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那些没骨气的东西,居然向君澜殇投降。先安顿众人,稳住军心吧!”
“遵命!”
是夜,天穹似墨,月隐于云,看不见
半点繁星。
没过多久,电闪雷鸣,雨如倒豆子一般落了下来。
葫芦口的守卫穿着蓑衣,正在站岗。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浑身湿漉漉的,真难受。”
“我的靴子都湿透了,还别说,这夜里的雨还有点冻人!”
“可不是嘛!晚上就吃了半碗稀饭,又冷又饿,哪里顶得住啊!要我说,与其在这困死,还不如降了。”
“嘘,你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了王爷耳朵里,你就没命了。今天下午有人说要降,被路过的王爷听见了,直接命人削了他的嘴,断了他腿,扔后山喂狼去了。”
“我……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可千万不能告状啊!”
“嘿嘿,只要你回乡后替我在你妹妹面前美言几句就好了。”
“没问题。”对方喜欢自家妹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自然知晓。
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说服爹娘同意两人的婚事。
雨声如鼓,两人没发现河水慢慢流向他们所站的位置。
此时此刻,湍急的河水中隐隐有几个影子随浪翻滚。
他们水性极佳,有“浪里白条”之称。
今夜他们的任务便是趁着夜雨天暗,凿渠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