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烛过来将阮青从地上扶起。
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老二,你这次可闯下大祸了,唉。”
看着他,阮青也没有好脸色。
“大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正是你和君澜殇同流合污,才让小妹心灰意冷,想要逃离的。你居然帮助那个暴君打掉小妹的孩子,那可是咱们的外甥,你还是人吗?”
阮南烛沉了沉眉:“这是小妹告诉你的?”
“当然,她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找我这个最疼爱她的二哥。你们不帮她,我来帮,你们不宠,我来宠。”
饶是阮南烛向来好脾气,都忍不住想抽这家伙一巴掌。
“蠢货!小妹可告诉你,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
“什么?”
阮青惊出一身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你莫要诓骗我。”
“先上马去追吧,但愿还能追的上,否则怕是整个阮将军府都承受不住皇上的怒火。”
兄弟俩朝着君澜殇追去。
几人追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看到商队。
阮青大喊:“停下,快停下!”
君澜殇早已到了马车边,掀开门帘,里面空无一人。
他心神俱颤,怒声问车夫:“马车内的人呢?”
车夫也是蒙了,“我……不知道,明明上午还在的啊!”
人
家两个姑娘,他也不好掀开帘子查看啊!当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见问不出什么,君澜殇跨步上了马车,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果然,在马车窗口的位置挂着一封信,刚才他只顾着看有没有人,并未注意。
信封上面写着:君澜殇亲启。
这是玉蓉写给他的,快速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君澜殇,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必寻我。我不想见你。从一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就并不单纯。”
君澜殇站在马车前方的车板上,握着信纸的手背青筋暴跳。
忽而,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很快飘散于风。
他爱入骨髓的玉蓉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单纯。”
还有比这更伤人的话吗?
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假的,终究是他奢望过多,是他强求了吗?
后面赶上来的阮家兄弟俩,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心中咯噔一下。
阮青不死心地问其余人:“见到马车内的两位姑娘了吗?”
其他人全都摇了摇头。
他终究是认清了事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妹,这一次你将二哥利用的太彻底了,怎么还
瞒着二哥真相呢?”
君澜殇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后,朝着暗七命令道:“传朕命令,调动三万禁卫军,以此方圆五十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再传令各城,一旦发现怀孕六个月内的孕妇看诊的,务必上报画像。”
阮玉蓉,你不是说朕霸道专横吗?那朕便专横给你看。
不就是不爱吗?没关系,朕得不到你的心,便禁锢你的人。
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和朕绑在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会缠着你。
京都内,大批的禁卫军朝外涌去,不明所以的百姓们胆战心惊,还以为又要打仗了。
这才刚稳定没多久,难不成又要开始颠沛流离了吗?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当今皇上在寻人,想来这人对他定然十分重要,否则也不会派出这么多人马前去查找。
可尽管君澜殇派遣这么多人,围绕着周围五十里寸土不漏地搜寻,还是没能找到阮玉蓉。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其他城池接到命令,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
但凡怀孕的少妇看诊抓药,都要留画像上交。
这下搞得有孕妇的门户人心惶惶,还以为要出什么事。
两个月后
大殿。
满朝文武顶着头顶上
传来的极大威压,惴惴不安地站着。
“一个个都得哑症了?”
平时吵架的时候唾沫星子乱飞,骂人都不带重样的,遇到正事都哑巴了。
君澜殇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众朝臣凉凉开口。
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五官因着消瘦的缘故,更显立挺与威严。
今日讨论的是关于君墨寒不听诏令,私自在墨城屯兵的事情。
阮南烛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臣建议举兵镇压。”
“好,此次朕亲自率兵前往墨城。骠骑大将军驻守京都,暗七率禁卫军镇守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