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蓉扭头看了她们几人一眼,温和开口:“莫要笑,你们也逃不掉。”
五名女暗卫不确定地反问:“我们?”
阮玉蓉郑重地点头:“对啊,我看你们年岁也不小了,现在安定下来了,也是时候考虑你们自身的事了。”
五人中为首的琉璃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多谢娘娘为我等考虑,但身为暗卫,是终生不能成婚的。”
成婚?她们从未想过。
作为暗卫,每日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嘎了,哪里会考虑成婚的事?
看着这些花季少女,阮玉蓉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要不我去同皇上求情?”
五个姑娘全都跪下,琉璃开口:“谢皇后娘娘垂怜,但一日是暗卫,终生是暗卫,吾等必当谨记使命,万万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看她们一脸决绝,阮玉蓉也不好多劝,不过以后还是要和君澜殇提一下。
“也罢,既然如此,本宫尊重你们。春夏,本宫乏了,回永寿宫吧。”
“是。”
春夏赶忙搀扶着她。
可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一个不太想看见的人。
“见过皇后娘娘。”
堵住路的人正是一身红衣,眉眼张扬
的洛子涵。
“让开。”
阮玉蓉十分不喜这个女人,所以不愿与之多说什么。
谁知洛子涵非但没挪动脚步,反而直勾勾地看向她。
“皇后娘娘,可否挪步一叙?”
“本宫同你没什么好聊的。”
春夏生气了,冷着脸呵斥道:“我们娘娘不想搭理你,还不快滚?”
“我们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插嘴。”
见春夏被骂,阮玉蓉直接朝几名暗卫使了个眼色,五人速度极快,一瞬间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洛子涵的四肢和脑袋锁住了。
“你们干什么?大胆。”
琉璃几人直接将她丢向了旁边那块准备种花的泥巴地,可惜的是,洛子涵并没摔个狗啃泥。
她一个侧翻,堪堪稳住身形,立在那片泥土中,只不过白色的靴子上满是红泥。
她从未如此狼狈过,大大的双眸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皇后,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婢如此羞辱我?你当真不顾忌丞相府的势力吗?”
“贱婢说谁呢?春夏的话正是本宫想说的。还有,别总拿丞相府威胁我,有本事放马过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哼!春夏,我们走。”
她转身欲走,身后的洛子涵急了,连
忙喊住她。
“阮玉蓉,我此番前来,全是好心。”
见她越走越远,她大声吼道:“你当真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的死活了吗?”
阮玉蓉的脚步一顿,春夏劝道:“娘娘,你别听她胡诌,齐太医已经查探过好几回了,咱们小殿下好着呢。这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您别搭理她。”
阮玉蓉知道春夏说的有道理,可事关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出任何差错。
“你们在此守着。”
“娘娘?”几人面露担忧,还想劝,阮玉蓉直接抬手示意她们不必再说。
数十米开外,阮玉蓉和洛子涵站一起聊着什么。
春夏和五名暗卫站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洛子涵会对自家主子不利。
洛子涵冷哼,她才没那么傻,不会明目张胆地对阮玉蓉动手。
面前的女人若是有什么闪失,依着君澜殇的性子,还不得撕了她?
阮玉蓉的脸上有些不耐烦:“刚才的话,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无缘无故诅咒本宫腹中的孩儿,本宫不会放过你。”
“你之前是不是昏迷过?太医说你是营养不良,对吗?”
“知道你为何补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依旧脸色苍白,浑
身没什么劲吗?因为你体内有一只母蛊,它正在吸食你的精血。”
阮玉蓉的脸色终于沉了沉,她体内确实有只母蛊,可母蛊吸食她精血的事,她却并不知晓。
“按照母蛊的吸食速度,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能吸光你身上所有的精血。饶是皇上不停用稀缺的药材替你滋补,最多也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可活,正因为精血缺失,你上次才会晕倒。本来你只要在一年内,取出母蛊便是了,可你偏偏却在此时怀孕了,啧啧!孩子和蛊虫一同吸食你的精血,半年时间,你便会香消玉殒。偏偏怀着孩子又不能取蛊,否则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唯一的方法便是放弃孩子,保住母体。阮玉蓉,你猜,皇上他会如何抉择呢?”
阮玉蓉许久未发一言,只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心口一阵发疼。
洛子涵一副为你好的表情,“同为女人,我觉得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