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殇事先已经和齐鸿交代过情况了。
所以,齐鸿也并没有什么拖延,直接在阮祖爷的昏睡穴上扎了一针,然后阮祖爷便沉沉睡去。
房间内只有阮玉蓉,君澜殇,还有齐鸿三个人。
几人神情严肃,齐鸿拿出一把手指长的小刀,看向阮玉蓉:“皇后,您准备好了吗?”
阮玉蓉莫名有些紧张,抬头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君澜殇握紧她的手,点了点头。
“齐太医,开始吧!”
她将左臂伸了出来,齐鸿动作利落地划破她手腕处的血管。
又快又准,她还压根没感觉疼,鲜血便冒了出来。
君澜殇单手揽着她的腰肢,凤眸中满是心疼。
许是感知到了母蛊的存在,藏身在阮祖爷体内的子蛊开始躁动,不停地在他老人家的皮肤下爬动。
此刻阮玉蓉的手腕上的血不能停,要一直流着,一旦停了,子蛊便会警觉,不愿意再出来。
下一次,它会变得很警觉,想要再骗它出来,就很难了。
因此,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由于失血过多,玉蓉的脸蛋瞬间苍白一片,脑袋熏晕,眼前发黑。
可饶是如此,她仍旧咬紧下唇,没想过停止。
君澜殇
低声询问:“疼吗?”
阮玉蓉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疼。”
“骗子。”
明明被针刺破手指都要喊疼的人,此刻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君澜殇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又分开。
“别怕,朕陪着你。”
说完,他竟然抽出腰间的软剑,在与玉蓉相同的位置,划了一剑,鲜血顿时涌出。
阮玉蓉大惊:“君澜殇,你疯了?”
而后单手胡乱的抓起他的衣摆,想要帮他按住伤口止血。
君澜殇却笑着躲开了,“玉蓉,既然不能替你,朕只能陪着你。”
阮玉蓉的声音中已然带着哭腔:“傻子,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直接单手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齐鸿也被君澜殇的举动震惊了,知道就算现在劝他包扎,他也不会听。
好在,很快子蛊便来到了阮祖爷左手手背的位置。
此时此刻,他老人家的手背上肉眼可见一个圆圆的鼓包,而且不停地拱动着,似乎想要破皮而出。
齐鸿眼疾手快地捏住了那子蛊,手起刀落,在最顶端划开一个细小的口子,然后用银针将子蛊挑了出来,扔到一旁
早已准备好的溶液中。
只见那子蛊在溶液中痛苦地扭动了几下,而后便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几步看起来没什么,但却必许快、准、狠!
但凡耽误一个呼吸地时间,子蛊便很有可能就逃之夭夭。
之所以用银针挑,是防止蛊虫钻入他的皮肤内。
齐鸿赶忙拿出医药箱,帮二人包扎。
君澜殇直接让先给玉蓉包扎,阮玉蓉也不推辞,毕竟她还怀着孩子。
趁着齐鸿上药包扎的时候,她看着那化成血水的蛊虫,好奇问道:“齐太医,你那小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那蛊虫进去片刻便化了?”
齐鸿手脚麻利地给她缠着绷带,头也不抬地答道:“化尸水。”
“原来如此,祖父是不是彻底好了?”
“嗯,阮祖爷待会儿便会醒来。醒来可能会有些疲惫,到时候我开两幅滋养的方子调养调养便能恢复如初了。”
“那便好。唔……”
她顿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玉蓉?”
两个男人慌了,君澜殇顾不得手上的伤,直接抱住她,齐鸿也赶忙帮她把脉。
“如何?”
齐鸿叹了一口气:“唉,失血过多造成
的晕厥。臣早已命人在宫中熬好了滋补气血的汤药,皇上带着娘娘尽快回宫吧!”
“好!”
君澜殇将阮玉蓉打横抱起,迈开步子就走。
“皇上,您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无碍!”
他头也不回地抱着玉蓉走了。
齐鸿收拾着残局,心中暗想:“皇后娘娘幸运地遇见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唉,老天为何要给他们这么多的磨难呢?”
守在府门外的暗七见到自家主子袖口上一大片的血迹,吓了一大跳。
又看到他怀中的皇后一动不动,顿时疑惑。
“主子?您?皇后?”
君澜殇直接上了马车,冷声道:“回宫。”
“是,驾!”
马车飞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