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殿下雷厉风行,就在阮老将军让他带着阮玉蓉逛街散心的次日,就风风火火地跑到宫里找皇帝要旨意去了。
“父皇,母后昨晚给儿臣托梦,说在天之灵看到儿臣孤寡一人,很是不忍,让儿臣赶紧进宫向父皇进言请求赐婚。”
君澜殇说得一本正经,皇帝都忍不住侧目。
这小子,想成亲都不肯直接说,居然还搬出他母后,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是阮玉蓉那丫头吧,听说你们昨天一起逛街,很是融洽。你们情投意合自然是好,但她二嫁之身,不堪为翊王正妃之选。”
其实皇帝的这般考量也在情理之中,暂且先不论阮玉蓉开办了天骄武馆,就凭她的身后是有着显赫威望的阮家,她的婚事,就不能和普通达官贵族之女一概而论。
但君澜殇却不这么想,他要娶玉蓉,并不是因为阮家,而是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对阮玉蓉一见倾心了。
“父皇,儿臣不在乎这些,儿臣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
“好吧,容朕考虑考虑,你先跪安。”
“儿臣告退。”
三日后,赐婚的圣旨下到了阮将军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阮将军府嫡女阮玉蓉秀外慧中、娴静端庄,特赐为翊王正妃,待钦天监算出良辰吉日后,即刻完婚。”
直到宣旨的刘公公走后,阮将军和阮夫人仍旧觉得不真实。
阮夫人心想,“那秀外慧中、娴静端庄,说的真是我的女儿阮玉蓉吗?为啥我觉得八竿子都打不着?”
阮将军皱眉,暗自揣摩:“君澜殇那小子,口口声声地叫我师父,我本以为是为了要我教他十八般武艺,却没想到,他看上的,是我的心肝宝贝玉蓉。此人当真是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阮玉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早就心花怒放了,她心中想道“他下手还挺快!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钦天监很快便算出了婚期,下聘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六,成亲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八。
正是下个月。
这么赶,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将军,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什么都还没给玉蓉准备。我一直以为玉蓉这丫头和那混蛋和离之后嫁不出去了,没想到转眼就要成亲了。”
这么短的时间,翊王府的聘礼能准备好吗?
玉蓉的嫁衣怎么办?让她自己绣是不可能了,就她那手艺,太磕碜。上次出嫁,她的嫁衣还是
我帮她做的呢!
嫁妆怎么办?我将军府的独女二次出嫁,嫁妆定然不能寒酸,庄子,铺子,都要加倍给,还有什么?
阮夫人急得团团转,根本无从下手。
“夫人啊,你别总转来转去的,我头都晕了,坐下来说。”
阮夫人闻言,听话地坐了下来,但还是不能按捺住躁动的心,一张的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担忧:“将军,昨天出去拜佛,我早早就上了马车,根本就没看到翊王的真容。他的秉性怎么样?玉蓉嫁过去,万一他对玉蓉不好,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到翊王府受苦,阮夫人就感受到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夫人放心,我是君澜殇那小子的师父,明天我就把他叫来让你看。”
“如此甚好!”
阁内。
正在看武功秘籍的阮玉蓉,听到前院有些吵闹,在她院子里的几个侍女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她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开口问春夏:“怎么了,前院怎么传出这么大的动静?”春夏将刚洗好的水果放到阮玉蓉面前,气嘟嘟的说道:“哼,小姐,之前那位姑爷,听到您被赐婚的消息,死活要进来让您给个说法。”
“夫人很是生气,已经派人把他给轰走了,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走,说您早就和翊王殿下暗通款曲,您不守妇道。”
“当真是无耻至极,之前明明是他和那个白小姐经常欺负您的,现在却过来诋毁您的声誉,当真是可恶。”
春夏用干净的手帕,用力地擦着苹果上的水渍。很明显,她是把苹果当成齐轩了。
“好了,春夏,再擦下去,苹果就只剩下个核了。嘿嘿……”
春夏将手中的苹果放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姐,奴婢是在为您抱不平,您现在怎么还有心情笑呢?”
自家小姐就是太好脾气了,是人是鬼都敢上来欺负。
“不笑干嘛?为他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走,咱们去会会这脸比城墙还厚的齐世子。”
阮玉蓉带着春夏出来的时候,齐轩正在将军府门口说着阮玉蓉当初是怎么作为有夫之妇,还勾搭翊王殿下的。
见阮玉蓉出来,齐轩更来劲了。
“阮玉蓉,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死乞白赖的勾搭我,要做我的世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