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祁渊冷漠的眼神,江晚吟也实在不想再辩解什么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自己。
“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大不了,我走就是,省得留在这里碍你眼。”
“随你。”陆祁渊薄唇微抿,冷冷地撂下了这句话后,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
江晚吟靠在门板上,呆怔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眶里蓄满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缓缓的蹲下身,抱住膝盖,将脸埋在了膝盖上,呜咽出声。
最后,她的声音越哭越小,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想尽法子对陆祁渊好,但好像她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呢。
江晚吟此时只想逃,逃的远远的,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想到此,她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身,往县衙大门口走去。她决定现在就离开,独自回祁王府去……
翌日清晨。
天边破晓的霞光映照着整片大地,金色的光晕铺散在街角。
陆祁渊醒来时,餐时已过。他揉了揉眉心,昨晚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有些难熬。
洗漱完毕后,他推开卧房的门走了出来。
“阿飞。”陆祁渊唤了一声。
正在院子里练习枪法的阿飞闻言放下了长枪,快步跑到陆祁渊面前。
“爷,您叫我。”
陆祁渊看了他一眼,突兀的说了一句,“今日王妃若要离开,你悄悄护送。”
“是,王爷。”阿飞应下后,便站在一旁等待。
而陆祁渊则迈步往书房走去,途中恰巧遇见从外面回来的宋延嗣。
“大外甥,信件……我出去找了,还是没找到。”见他神色不对劲,宋延嗣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用找了,在王妃那。”
陆祁渊的声音很平静,让宋延嗣一愣,“真是她拿的?”
“嗯。”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宋延嗣询问。
陆祁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他沉思许久,抬头看向宋延嗣,“这都不重要了。”说完,陆祁渊径自朝着前方走去。
宋延嗣愣了愣,挠了挠脑袋跟在他身后。到了书房,陆祁渊将信从怀中拿出,望了望,没有打开,而是直接递给了宋延嗣。
“这信,拿好吧。”
见状,宋延嗣连连摆手,“还是暂由你保管算了,我最近去得地方多,怕又给弄丢了。”
陆祁渊沉默一瞬后,收回了信,没再强求。他垂眸盯着信件,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那一幕,忽然觉得一阵心烦。
“王爷,王妃到现在都没有出门,您要不要去看一看。”这时,门外传来了阿飞的声音。
“不用,随她吧。”陆祁渊淡淡的说。
“……是。”阿飞应了下来,顿了几秒后才又说:“王爷,那我们的计划,还确定要今晚实行吗。”
陆祁渊点头,“计划不变。”
……
江晚吟蜷缩在马车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走了半个晚上的路才找到马车,此刻的她困得很。但一想到陆祁渊昨晚那冰冷决绝的样子,就难受得厉害,又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掀开窗帘,望了望不远处巍峨雄壮的城池。
过了这座山就要到京城了,离祁王府也就不远了。
没想到回来的路竟这么顺利!
直到天色渐晚,终于抵达王府。她穿过了花园,走到卧房,就瞧见小风小雨在整理衣服。
“王妃,您回来了。”小风小雨一见她,连忙走上前来迎接。
“嗯,你们在干嘛呢。”江晚吟疑惑
。
“晌午,我们出门买东西,看到青灵姑娘在医馆门口发起了义捐活动,听说是南方有洪灾,召集大家捐些衣物给流离失所的人们。我们看有多余的衣服便打算捐了去。”
小风笑嘻嘻的答道,又看着江晚吟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关切地问:
“王妃,您看起来如此憔悴,是不是在路途中受了不少苦?”
“不是,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江晚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说:“不要紧,我今晚也收拾些物品,明早我们一起去医馆捐。”
小风和小雨伺候江晚吟洗漱好后,这才退出了房间。
江晚吟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最后决定明日去青灵那里住两天散散心。
夜晚。
宋延嗣从外面一回来,就看见陆祁渊独自一人在庭院里喝闷酒。
“我说大外甥,你是在为王妃的不辞而别难过呢,还是为她欺骗你而难过?”宋延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仰头喝下。
“都难过。”陆祁渊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他以为江晚吟天亮才会离开,没想到她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