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绝对不能让她报官!
真要进了衙门,那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清。
且不说他了,豫墨肯定不能进去,他们本就被赶出书院,好不容易豫墨找到了私塾。若真进了衙门,怕是连私塾也呆不下去。
要再被赶出私塾,豫墨就真的完了,那他们家可就连最后一线希望都没了。
他很清楚,他自己是不成了,豫书的课业也很一般,远远比不上豫墨,如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豫墨的身上。
自个儿当不成官儿,他也要当官老爷的老爹。
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之后,陆双庭沉声说道:“这是咱们陆家人自家的家事,自有村长和我们陆氏一族族长来处置,哪里就用报什么官?县大老爷又哪有空管这些小事?”
他一脸我是为大家好的表情:“且此事若真闹大了,丢的可不止陆家人的脸,还有咱们整个金河村的脸。”
“沅丫头,不管怎么说,你和你爹娘都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少。可若咱村的名声坏了,村里那么多没娶亲的小伙子要怎么说亲?那些没嫁人的姑娘又能挑到什么好婆家?”
陆双庭垂死挣扎着。
但不得不说,他这番话却是
真正说到了村民们的心尖上。
“可不是么村长,我家闺女刚有人请媒婆上门来说说亲,真要闹大了,只怕我闺女的婚事也得黄了。”
“还有我家老三,也该娶亲了,前些日子我还托人给他说亲来着,这事要传出去,咱村名声都坏光了,哪家闺女还愿意嫁来咱们村儿啊?”
“要不村长,这事儿咱们还是,私下解决算了吧?”
“……”
事关自身利益,村民们也忍不住,闹将了起来。
“沅丫头……”
村长听着那些话,脸上也满是犹豫之色,看着陆沅沅道:“虽说他们想害你们是他们一家不对,可陆双庭那话也没说错……你和你爹娘都好好的,要不这事儿咱们就在村里处置,还是别报官了吧?”
“权叔。”
陆沅沅肃了脸,看着他道:“我和我爹娘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我在县城听别人提起过,有人会驯鸦,可若我没听过,今日也没能拆穿他们,那后果又会是怎么样?”
“我们一家人可能真就被烧死了!”
“这次我们能逃过是侥幸,可若下一次甚至是下下一次,他们又再想出比这还恶毒的毒计想要害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肯定不能!”
李权掷地有声的道:“他们要敢再做这样的事,甭说丫头你,我老头子头一个不放过他们。而且就算不报官,你也听到了,大伙都说了,这次咱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饶过他们。”
“权叔和各位叔婶的面子我肯定不能不给。”
陆沅沅道:“我可以答应大家不送陆老爷和陆老太太等人去官府,由村里和族里开祠堂来公开处置这件事,但了悟和他两个徒弟不行。”
“这三个和尚驯鸦害人手段如此老练,他们做这种事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得把他们送去县衙,说不定他们身上还背着别的命案。”
“再说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保不齐他们换个地方,还会用同样的法子,去害别人的命。”
“不行,村长,我们也是被和尚骗的,凭什么开祠堂处置我们?”开祠堂三个字让老陆家几个极品都脸色大变,尤其陆老爷子,更是面如死灰。
村里的祠堂,除了年节祭祖,和定期的打扫,平日是不会打开的。
一般只有村里发生了重大事件,或是村民犯了大错,才会开祠堂当众处置。
祠堂一开,受罚那是免不了的。
更重要的
是,那污点落在他们身上,这辈子恐怕都别再想洗干净,以后他们在村民面前也再抬不起头做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村民们指指点点。
这比送官也好不了多少。
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毒了,居然怂勇村长开祠堂。
简直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陆老爷子眼巴巴地看着李权。
李权也愣住了,他原本只想着当着众人的面给这些人一番敲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压根儿就没想到开祠堂那一茬。
开祠堂是村里的大事。
他当村长已经三十五年,可也从来没因为村民犯错而开过祠堂。
“权叔,既然他们不想在村里处置,那还是送官法办吧。”
陆沅沅冷声道:“我答应权叔和大伙儿,是不想村里的名声有损,可他们到底是不是被骗,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我也不是傻子,能任他们糊弄……既然他们咬死口不承认,那还是交给县大人,将是非黑白断个清楚的好。”
“事关我们一家人性命的大事,权叔和各位叔婶也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