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胜其烦,回头把府兵叫了出来,要强制赶她们走。
秦湘儿吓坏了,躲在娘亲身后,哆哆嗦嗦地探出头来,“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跟赵公子都说好了,等我来到京城,他就跟我见面,你快点把他叫出来,我有话要说!~”
“死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把她们给我赶远点,再敢过来纠缠,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中年男子从府内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官袍,昂首挺胸,气度不凡,正是户部尚书赵丙宽。
这几日因为儿子的事情,愁得他寝食难安,觉都睡不好了。
“赵尚书,我总算是见到您了!”秦夫人几步就冲上去,一脸激动。
赵丙宽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秦夫人,“你来干什么?”
“大人,我和湘儿是来投奔您和赵公子的!~”秦夫人擦了擦泪水。
“投奔?”赵丙宽皱紧眉头,看向秦夫人和秦湘儿的眼神,就像盯着什么脏东西,嫌弃极了,“你们娘俩也配投奔我们尚书府?”
“大人!”秦湘儿走过来,跪在赵丙宽面前,“我跟赵公子已经私定终身了,只要您把他叫过来,他会给我做主的!~”
“呵呵!”赵丙宽冷笑一声,“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本官听说,你一早就跟人定亲了,在这期间,还跟我家萧鸣私下往来,纠缠不清,你这样的浪荡女子,白给我我都不要!”
说完,赵丙宽看向管家,“去,把她们轰走,休要再来烦我!”
“是!”
秦湘儿哪能想到,曾经跟她甜言蜜语的赵公子,居然连见一面都难。
秦夫人更是心如死灰,她多方打听后,才知道赵萧鸣原来被太子殿下关到黯香楼去了。
费了很大劲才见到赵公子,却发现他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骨瘦如柴,羸弱不堪,这样的人,还如何能娶她女儿?
无奈下,娘俩只要再次返程,回府城去找秦刺史了。
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一遍,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苦。
然而,像秦刺史那般正直廉洁的人,又怎会重新接纳她们娘俩?
在府城流浪一段时间,秦夫人母女便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卓萧然从皇宫出来后,让元晋派出所有暗卫,四处打听李八宝的下落,同时也派人去了趟北疆防线,看看刘耀成是否还在军中。
经过调查,卓萧然才知道李八宝已经安全回到杏花村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小主子,咱们也要去杏花村吗?”元晋问道。
卓萧然坐在马车中,手里捧着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赵尚书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所有贪污受贿的罪证都整理在这个册子中,里面还有关联的一些官员,也都记录得清清楚楚,陛下一旦看到这个册子,定会高下立判的!~”元晋如实说道。
他这段时间没忙别的,一直在搜集赵丙宽这些年腐败的证据,然后伺机推到这个贪官。
“好,把这个册子给父皇寄过去吧,赵尚书在朝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卓萧然淡淡道。
“知道了小主子!”元晋点点头。
“对了,北疆那边有什么消息?”卓萧然忽然问。
“小主子,眼下刘将军并不在北疆,而且手下的人偶然打听到,刘将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哦?”卓萧然挑了挑眉,放下书,“他在找什么?”
“这个不太清楚,据说刘将军正在筹集军饷,属下在前往北疆的途中,还碰到了几个逃兵,他们说刘将军想要、想要”
“想要什么?”卓萧然俊脸微沉,眼里闪烁着寒光。
元晋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刘将军之所以四处筹集军饷和钱财,是想谋权造反呢!~”
“嗯?”卓萧然面色一凛,紧紧捏着拳头,“他居然还有这个胆量?”
“小主子,这事儿属下也是听别人说的,不可信啊,刘将军这些年对朝廷忠心耿耿、说一不二,其功绩和功劳名扬万里,不可能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啊!所以属下觉得,此事还得详细调查一番才行,不能轻易下决断!”元晋分析道。
卓萧然听到这里,轻笑一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北疆防线如果真的固若金汤,北夏人也不会肆无忌惮地跑到中原来了。那个刘耀成老练的很,常年在北疆拥兵自重,独占一方,他到底怀揣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
他虽然没抓住刘耀成的把柄,但从多方打听到的消息来判断,此人绝不是善茬。
“那殿下的意思是?”元晋好奇。
“静观其变,咱们出宫时,已经惊动了大哥和二哥,他们很可能会追上来,所以还是先去杏花村躲一段时间吧,刘耀成即便想造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