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晋点点头,“殿下有所不知,这位赵公子的名声实在不咋地,调戏民女、吃喝嫖赌、花天酒地,是个地地道道的好色之徒。这几年赵尚书为了维护儿子的名声,在暗中替他隐瞒了不少腌臜勾当,总得来说,此人极不靠谱!~”
“没了?”卓萧然眯起眸子。
“没了,就这些!”
“既然这样,父皇为何让这种酒色之徒当我的乐师?”卓萧然厉声反问。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个赵萧鸣口才了得,常人第一次见到他,都以为他是个可塑之才,因为各种花言巧语,哄得皇上和娘娘都极为开心,一时认人不慎也在所难免呀!~”
“这么说来,那个赵尚书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卓萧然皱紧眉头。
“确实不是好官,据属下所知,赵尚书以权谋私、收受贿赂,这些年被他打压的官员数不胜数,因为其势力雄厚,又是朝中元老,所以诸位大臣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等狗官,父皇为何还留着他?”卓萧然近乎咆哮,眼里盈满了怒火。
“属下刚才说了,既然赵公子口才了得,他的老子在阿谀奉承这方面,自然也很厉害。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往往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错的说成对的,况且皇上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便没把他放在心上!~”
卓萧然听到这里,慢慢坐到椅子上,沉默良久才看向李八宝,“八宝哥向我打听赵萧鸣,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八宝张了张嘴,本想一吐为快,可见太子殿下这么生气,他又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摇摇头,“没、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你说谎!”一旁的卓绮月盯着李八宝,“若是随便问问,你也不会特意跑到东宫来了。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赵公子对你的心上人有所染指了?”
李八宝:“”
这位公主是有读心术吗,怎么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了?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卓萧然叹息道:“八宝哥,我回宫之前,甜甜可是特意嘱咐过我,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商议,自家人,不必掖着藏着!~”
李八宝咬了咬嘴唇,犹豫良久,才把赵萧鸣勾引秦湘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康嬷嬷闻言,眨了眨眼,“这、这不可能吧,当初秦刺史跟你们家定亲的时候,八宝跟湘儿姑娘的感情多好啊,她怎么突然就变心了呢?”
卓绮月夜气得够呛,“我最看不起那种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女人了。李八宝,我要是你的话,就趁早退了这门亲事,你这么优秀,到哪都能娶到媳妇,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李八宝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没说什么。
卓萧然思忖片刻,抬了抬手,“行了,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八宝哥暂且先回去,我会好好处理的!~”
“殿下,此事跟秦大人没有关系,您不必为难他!”李八宝替秦刺史求情。
卓萧然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为他们求情?不守信用、无视婚约,这等人也配做官?”
“殿下,秦刺史真的是冤枉的,他”
“你下去吧!”卓萧然俊脸阴沉,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李八宝走后,元晋凑过来问,“殿下,您怎么打算处置那个赵公子啊,他可是赵尚书的儿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所以还是算了吧!~”
“赵尚书又如何?我办的就是他!”卓萧然勾起唇角,“元晋,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尽量快些!”
“殿下尽管吩咐!”
十天后,府城沈府外。
赵丙宽领着夫人和儿子从府内走出来,赵尚书来府城处理公务,一直是住在沈知府家的。
这段时间沈青山好酒好菜供着他,时不时再给他赛一根金条,亦或拿点银票,把赵丙宽哄得高兴极了。
还许诺沈青山,等回到京城后,他就到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让沈青山加官进爵。
“赵尚书真的要走吗,不如再多待几日吧,回头我就让金香楼的戏子来家里给您唱戏!~”沈青山笑眯眯道。
赵丙宽摆了摆手,“不必了,这段时间已经够麻烦沈大人的了,等本官回去后,定会替你争取的!”
“哎哟,那就多谢尚书大人了,这个您拿好!”
沈青山又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急忙塞到赵丙宽的手中,“留着给尚书大人买酒喝!~”
一旁的沈夫人见了,只感觉心肝都在流血。
老爷真是疯了,这般行贿,就不怕被人揭发?
为了升官,连做人的原则都不要了吗?
那个赵大人也是,给钱就要,从来不推脱,看来已经习惯受贿了。
“又让沈大人破费了!”赵丙宽很自然地收起银票,又跟沈青山寒暄几句,便领着妻儿登上马车,缓缓离去了。
沈夫人见马车走远了,这才把男人拉进院子,“老爷,你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