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一名呆头呆脑的小丫头钻进大帐,她十五六的模样,一头黄发,长得胖嘟嘟的,一身王廷侍女的打扮。
一见到公主殿下站在自己面前,小丫头‘呜嗷’一声就哭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呜呜呜,公、公主,您跑到哪儿去了,奴婢真的很担心您啊,呜呜呜!~”
“哎呀,娇娇,你快别嚎了,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杨双甜跺了跺脚。
眼前的小丫头是她的贴身侍女,名叫扬敕娇,从小跟公主一起长大,二人亲如姐妹,杨双甜有什么话都跟她说。
扬敕娇爬起来,上前抓起公主的手,“殿下,您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
“很棘手,一刻钟都不能耽搁了,娇娇,你帮我把阿布书房里的鸭炽棘偷出来,我保证重重赏你!~”杨双甜急声道。
“哈?”扬敕娇闻言,狂抽嘴角,“鸭鸭鸭”
“鸭什么鸭啊,是鸭炽棘,我父王书房的那株花,你去帮我拿出来,我今晚就要离开了!”杨双甜紧紧攥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扬敕娇一脸为难,默默低下头,“公、公主,您是知道的,王君视那朵花很珍贵,谁都不准动它,奴婢一旦把它偷出来,可是犯了杀头的大罪呀!~”
“你要是怕死,我就带着你一块儿去中原,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杨双甜冷哼一声,看向窗外,“中原处处都是美景,有山有水,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遍地都是美男子,比王廷有意思多了,你跟我走,在中原住下,时间一久,保证你不想回北夏了!~”
“真的吗?公主,奴婢念书少,您别骗我!”小丫头一脸心动。
“我是你主子,连我都想在中原定局了,骗你干啥?快去,把鸭炽棘偷出来,咱们今晚就出发!”杨双甜推了她一下。
扬敕娇咬了咬嘴唇,闷头应下,然后很忐忑地走出大帐。
夜深人静,王廷内炊烟袅袅,一阵阵凉风吹拂过来,夹杂着漫天风雪,像是要把整个北疆大地都吞噬掉一般。
北夏人比较抗冻,天生就能适应这种恶劣的环境,如果把住在燕国的人带到北夏来,分分钟就能冻成冰棍。
扬敕娇提着灯笼,一路来到书房前,见里面黑灯瞎火的,应该没人了,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鸭炽棘栽种在一个白瓷花盆中,这个花盆同样是从中原抢过来的,北夏王宝贝儿的很。
侍女平时打扫擦拭,也要小心翼翼,一旦被刮出划痕来,那就遭殃了。
扬敕娇来到窗台前,锁定花盆的位置,然后吹灭了灯笼。
公主殿下让她剪断花枝,把花根儿留在泥土之中,这样鸭炽棘还会自己生长出来。
上面的枝叶和花骨朵,应该足够给三宝看病的了。
然而,不等她拿出剪子,书桌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怒斥声,“放肆,你在干什么?嗯?”
“啊啊!”
扬敕娇吓得双腿一抖,‘哐啷’一声就扔了灯笼和剪子,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娇小的身躯撞在墙上才堪堪稳住。
黑暗中,北夏王阴沉着老脸,从书桌后面缓缓走了过来。
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尤其是那双寒冰般的眸子,仿佛要把扬敕娇生生撕裂。
“王、王君!~”寒敕娇身体像面条一般,软软地瘫在地上,心里绝望极了。
公主啊公主,您这不是害奴婢嘛。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还有,王君大半夜不睡觉,坐在书桌后面干什么呢,若是点灯也就罢了,可书房内黑漆漆一片,她以为没人呢。
北夏王眯着眸子,指了指窗台上的花盆,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在干什么?偷花么?”
其实这件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双甜那丫头让娇娇干的。
那丫头白天就跟他索要过鸭炽棘,北夏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没想到双甜居然敢胆大到这个程度,竟然派娇娇过来偷拿。
要不是他夜里失眠,坐在书房打盹,他的鸭炽棘就真的被剪断了。
扬敕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吓得泪流满面,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君,是、是公主殿下让奴婢来偷、偷花的!~”
“哼,一猜就是那个死丫头!”北夏王冷哼一声,瞥了扬敕娇一眼,“你跟本王说实话,那丫头都跟你说什么了?她这次回来,为何对鸭炽棘这么上心?”
扬敕娇低垂着头,她在想要不要出卖公主,公主对她那么好,她如果全盘托出,公主以后恐怕就再也不理她了。
“说啊,哑巴了?”北夏王怒声呵斥,眼里的冷光像是凝聚成了实质,差点吓破了扬敕娇的胆。
她几乎本能地回答:“是、是公主殿下要用鸭炽棘救一个人,听说那个人中了剧毒,只有鸭炽棘才能救活他!~”
“是中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