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小心,前面有人!”东方白眯起眸子,忙吩咐卢毫,“马上过去看看,把可疑的人抓过来!”
“遵命阁主!”卢毫拱了拱手,带着几名手下就追了上去。
李甜甜打量一番四周,原野一片漆黑,夜色下的远山也变得影影绰绰。
燕国地处南方,哪怕是到了冬季也不会下雪,气温稍微比北方高一些。
但小凉风迎面吹来,还是冻得李甜甜一哆嗦,她真的很想回家了。
自从穿越以来,她就没离开家这么久过,之前去府城办事,多说也就一个月左右,可如今都快出来一个半月了。
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放眼望去,那两万城防大军已经悄悄出城了,就等着她的‘风毒’奏效后,将燕南王的叛军一举歼灭。
“还冷吗?”卓萧然走上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汤婆子,塞到奶团子手中,“暖暖手吧,这汤婆子是我出城前,康嬷嬷交给我的!~”
“十一哥,我没那么冷,只是再不出发的话,恐怕要来不及了!”李甜甜抱着汤婆子,手心热乎了一些。
“先等等,看看那几个可疑的人是谁,调查清楚了咱们再出发!”卓萧然回道。
片刻后,卢毫果然押着两名黑衣人回来,二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一见到李统领和东方白,二人急忙跪在地上,惶恐极了。
东方白眯着眸子一瞧,大吃一惊,“这不是安公公吗?你怎么在这里?”
安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亦是心腹,他如今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实在让人怀疑。
安公公低着头,“东方司长,奴才、奴才是想回乡探亲来着,没想到却碰到你们了!~”
“回乡探亲?”李甜甜挑了挑眉,歪着小脑袋问,“既然是探亲,安公公为啥要穿着一身夜行衣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个细作诶!”
她没记错的话,跟皇上说要使用‘风毒’的计策时,安公公就守在大殿门外,所以他们的计划很可能早就泄露了。
安公公闻言,吓得满头大汗,“奴才、奴才只是习惯穿夜行衣,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低声诡辩道。
李统领听后,皱紧眉头,“狗东西,本将军识人无数,还从没听说过有人爱穿夜行衣的。说,你是不是想给叛军通风报信?”
“我、我没有,我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怎会给他们报信呢?”安公公连连摇头。
“好嘛,还不说是吧?”李统领翻身下马,上前就攥住安公公的衣领子,像拎小鸡崽似的把他提溜起来,“再不老实交代,本奖金现在就活剐了你,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安公公:“”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本想提前一步出城,趁着李甜甜和东方司长等人到达叛军营地之前,把‘风毒’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有所防备。
哪知半路却遇见了一只老虎,好家伙,那健壮如牛犊子似的大老虎一口就咬断骏马的脖子,吓得他转身就跑。
老虎找到了食物,也就没追他和身边的公公,尽情享受马肉。
没有了快马,二人就跟丢了两条腿似的,一百多里的路程,等他们跑到叛军营地,估计天都亮了。
要说他是什么时候给燕南王卖命的,那得追溯到两年前,贤妃给皇上下蛊时,不巧被他看见了。
本来贤妃想要杀了他灭口,但一想到把他安插在皇上身边,既可以帮她打探情报,还能给燕南王送信,加之安公公贪生怕死,所以就成了贤妃的人。
“李、李统领,您真的误会奴才了,这些年奴才为陛下和朝廷鞍前马后,不老辛苦,又怎会干出背叛皇上的事情啊,请李统领明察!~”
安公公拱起双手,满面哀求。
跟他一起出来的那名小公公见事态不妙,便脚底抹油,打算溜掉。
卢毫眼疾手快,‘唰’地一声抽出佩刀,直接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了。
一缕缕鲜血喷涌而出,小公公一声没吭就摊倒在血泊之中。
安公公见状,差点吓尿裤子,“啊啊啊!别杀我,求求你饶了奴才一名吧!~”
“饶你可以,但你必须老实交代!”李甜甜怒声说道。
“是是是,奴才劝说!”安公公连连点头,“听到李小姐的计划后,我便想飞鸽传书告诉叛军,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不要中计。可皇宫已经全面封锁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鸽子了,于是奴才便铤而走险,想亲自给他们通风报信!”
说到这里,安公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甜甜,哽咽道:“李小姐,皇上和太子殿下最信任您了,求求您帮奴才说几句好话,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才为贤妃娘娘和燕南王卖命的,您就让陛下留奴才一命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回天都城了,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一旁的东方白怒斥一声,冷冷盯着安公公,“你知不知道,此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