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转悠一大圈,还没见到爹娘呢,难道二老也出去找他了?
赵葵花叹了口气,拉着李二宝坐在石凳上,“你还记得甜甜之前在县城见到一个跟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
“记得记得,六宝在医馆里也见过他,那个人好像姓周是吧?”李二宝问。
赵葵花点点头,“对,爹娘为何打探清楚这件事,特意去府城的周府照他了,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他们也该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李二宝轻轻颔首。
“二宝,你买回来的六头牛能不能下奶啊,别整天净吃饲料不产奶,那你不是白买了吗?”赵葵花一脸担忧。
李二宝无奈地笑了笑,“你见过谁家母牛不下奶啊?除非那些病牛或者瘦牛,精饲料供不上,它们才不产奶的。你放心吧,有小福帮咱们喂牛,母牛很快就能下奶了!”
他千里迢迢把六头牛赶回来,如果不下奶,那他不白折腾了?
东平城,郡主府。
李万全跟刘淑贤一晃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本打算处理完周得福的时候后,二老就起程回村子。
谁料甜甜的干爹逮住他们,那叫一个热情,说啥也不让他们走,今天领二老去金香楼吃一顿,明天又到万芳园钓鱼,后天又出城赏花,日程安排得满满的。
而且沈青山和秦刺史那边也频频邀请,还打算带二老去京城转转呢。
这几日李万全累得腰酸腿痛,实在是逛不动了,便打算在府内歇一天。
刘淑贤也脚后跟酸疼,早上秦夫人派丫鬟过来,想请他们到梨园去听戏,刘淑贤直接婉拒了。
“老婆子,还是待在乡下舒坦啊,我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还不如下地干干活啥的轻快呢!~”
李万全半躺在软榻上,伸手催了催僵硬的老腰,“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天天吃喝玩乐、听曲钓鱼、赏花出游,我看也不咋地嘛。”
刘淑贤闻言,嗔了他一眼,“你呀,就是在土里刨食惯了,冷不丁给你戴上高帽,你还真不适衬。”
“本来就是嘛,挣那么多钱有啥用?”李万全坐起身,“生带不来,死带不走,你看看这天底下哪个富人临死前能带走半贯钱的?没有吧?”
“可他们生前享受到了啊,起码不能让全家老小跟着吃苦受罪穷挨饿吧?”刘淑贤反问。
“那倒是!”
李万全又躺在软榻上,“说起来,咱家要是没有甜甜,估计现在还吃不饱饭呢?老婆子,你还记得三年前不?那会儿咱闺女还没出生呢,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出去连婆婆丁都挖不到,可咱闺女生下来的当天,大宝和二宝就从河里面捞回两桶鱼来!咱闺女就是有福气儿啊!~”
“对呗!”刘淑贤随手倒了杯茶,“没有咱闺女,咱家现在还住在茅草屋里呢,更别说养牛养马做酸奶了,老大两口子更没有机会种葡萄酿酒,这些好处,都是咱闺女带来的!”
老两口闲着没事,又把小闺女狠狠夸赞了一遍。
“老婆子,你说这会儿咱闺女应该回村了吧?”李万全叼着烟袋锅,轻轻吧嗒两口,“要不明个儿咱也回走吧,我在这府城待着不舒服,想回家了!~”
前几日府城下了一场小雪,不太大,落地就化开了,城外的梅花开得很漂亮,李万全也没心情看一眼。
府城如果下雪了,那家里肯定得天寒地冻,老冷了。
正是冬闲的时候,他想在家舒舒服服的待着,每天在府城陪各种客人喝酒吃饭闲聊,实在是浪费生命。
况且那些人全是看在他闺女的面子才愿意跟他接触的,不然,他跟老婆子是从乡下来的,掉在人群中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普通,谁会跟他们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的啊。
“想家了?”刘淑贤笑着询问。
“早都想了,我不管,明早儿我就让高管家把马车套上,这地方说啥我也不待了!~”李万全一脸倔强。
“行行行,我也正想回去呢,但临走前,你不再去看看你娘了?”刘淑贤抿了口茶水。
李万全闻言,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闷声闷气道:“我看那个毒妇干什么,再说了,她也不是我娘,哼!”
一个亲娘,是不会丢弃自己的亲骨肉的。
刘淑贤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时,高管家忽然走了进来,“老爷,夫人,外面有人求见?”
“又是谁啊?”李万全龇牙瞪眼,“就不能让我歇一天吗?”
高管家挠了挠脸,“好像是周家老爷和夫人,他们已经等半天了,老爷如果不想见他们,奴才这就把他们打发走!~”
李万全一听,跟刘淑贤对视一眼,“他们咋来了?”
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既然来都来了,你就见一面吧,反正明天咱都要回去了!”刘淑贤淡淡道。
李万全犹豫片刻,才一脸不情愿地吩咐高管家,“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