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燕吓了一大跳,忙凑过去,“喂,我说你咋的了,中暑了吗?”
这小妮子最不爱晒太阳,整天闷在屋里头,怎么可能中暑呢?
稍稍一观察,赵春燕才猛地反应过来,试探着问,“江月荷,你不会是有了吧?”
她之前坏了韩掌柜的孩子,也是莫名的干呕烦躁,身子很不舒服。
幸亏那个孩子小产了,若生下来,她可没钱养活。
江月荷脸色发白,横了赵春燕一眼后,便跑到厨房喝水去了。
炕上的高宝莲默不作声地砸核桃吃,心里想着该怎么把这五两银子花出去。
“娘,您一早就知道月荷怀孕了吧?”赵春燕惊愕。
“大惊小怪什么,咱们村的魏大花,不也是怀了身子才嫁给张宝根的嘛,这叫奉子成婚,不犯说道!~”高宝莲不以为然。
赵春燕听后,扯了扯嘴角,“这是两码事,人家魏大花怀的是张宝根的孩子,嫁给他也无可厚非,但江月荷不知怀了哪个野汉子的种,如今连亲爹都找不到,你还想往老李家塞啊?”
不得不说,她娘是真的损到家了。
“你小点声,咋呼啥玩意?”高宝莲拿起鸡毛掸子,在赵春燕眼前晃了晃,“我可警告你啊,这事儿你出去别瞎叭叭,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你咋那么急着把月荷嫁出去呢,原来是这样啊。”赵春燕嗤笑一声。
然而,这番话被门外的赵葵花听得真真切切。
她许久没回过娘家,本以为老娘和春燕早已痛改前非、好好过日子了,没想到心眼儿还是那么坏。
“呯!~”
赵葵花一脚就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不是,咱家的门本来就不结实,你踢什么踢?”高宝莲竖起眉头。
赵葵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质问道:“娘,我问你,那个江月荷的肚子里,是不是怀上种了?”
“胡咧咧啥呢,这话可不兴乱说,人家月荷可是黄花大闺女!~”高宝莲悻悻道。
赵葵花冷笑一声,“还撒谎?刚才你跟春燕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还狡辩啥呢?得亏我婆婆没答应,一旦江月荷那破鞋脏东西嫁进老李家,都不够我恶心的!”
“你婆婆没同意?”高宝莲怔了一瞬。
月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若不是怀了孕,想娶她的男人都得排到县城去。
“对,没同意,你快死了这条心吧!~”赵葵花喊道。
“表姐,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恰在这时,江月荷不声不响地走进来,“不嫁就不嫁呗,犯得着这么辱骂我吗?我又不是没人要,你至于呜嗷喊叫、骂我是破鞋么?”
“你不是破鞋是啥?还是香饽饽啊?”赵葵花反问。
“我不管是啥,也比你强,以前头婆家的粮食,好悬没被人一纸休书撵出来,眼看人家日子过好了,你又跟条狗似的巴结上去,表姐夫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种人嫌狗憎的媳妇!~”
“啪!”
话音刚落,忍无可忍的赵葵花直接杀了她一耳光。
这一下力道可不小,打得江月荷牙齿松动,嘴角溢出一抹血来。
她在家也是被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你、你竟然敢打我?”
也不管大姨乐不乐意,她冲过去就薅住赵葵花的头发,“我挠死你,挠死你!~”
江月荷的指甲机器锋利,像刀片一般,直接在赵葵花的脸上划出两道血口子。
霎时间,一阵刺痛传遍全身,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赵葵花的脖颈。
她并不是打不过江月荷,只是这小妮子招招阴狠毒辣,丝毫不留情面。
高宝莲见状,也不上去拦着,只是象征性地给赵春燕递个眼神,让她把二人分开。
赵春燕才懒得管呢,她分别瞪了赵葵花和江月荷一眼,便拧哒拧哒出去了。
“贱东西,我打死你算了!~”
赵葵花抹了把脸上的鲜血,稍一用力便把江月荷摔在地上,然后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很快便把她打成了猪头。
高宝莲见大事不妙,连忙上前拽了葵花一下,“你个虎玩意,她怀着身孕呢,万一打出个好歹来,你二姨就得讹上我,快松开她!~”
赵葵花虽然很恼火,但还有一丝理智在。
她松开江月荷,狠狠啐了口唾沫,“脏东西,就你这样式的,一辈子也嫁不出去,趁早当尼姑去算了!”
“用你管啊,你若没嫁给李老二,恐怕还不如我呢!”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高宝莲跺了跺脚,推了葵花一把,“你抓紧回去吧,再跟你婆婆和公爹好好说说,实在不行,让月荷给你男人做妾也行!”
赵葵花:“”
给二宝做妾?